她侧头同秦嬷嬷说道:我若是没记错,那二皇子殿下似乎也没正妃?
抢在当哥哥的前头定人是不是不大好啊?
秦嬷嬷显然知道得多一些,顿时就不满的撇起了嘴:二皇子确实没正妃,不过侧妃已经有两名了,另府中还有美人儿无数。言语之间多有些抱怨。
其实不光她,就是宫中有子的几位嫔妃也是老大不爽的。大皇子已经正妃侧妃都有了,但二皇子的正妃一位迟迟定不下来,宫里连着办了不少次选秀,虽名义是跟皇帝选,但谁不知是给底下的皇子选啊,都选了这小两年了,皇后迟迟定不下人,也不知道要给二皇子选个什么样的正妃才满意。
二皇子又是个当哥哥的,他的正妃一日不定下来,下头的弟弟们能逾越他吗,岂不是打了皇后的脸?
贵妃姐姐就不怕打了月桥话语点到为止。
秦嬷嬷横了横脸:不怕,这事儿说来也是皇后娘娘不占理,总不能因为二皇子不选正妃,就一直卡着让底下的皇子们也跟着不能成亲吧?
月桥随意的点了点头。这事儿说来也确实是皇后不厚道了,且她对机灵古怪,脸嫩有礼的五皇子陈珍多有好感,就是看在他时不时给小树儿送一大堆礼,来了后又带着儿子到处玩耍的份上也得替他好生寻摸一个良配才是。
她与秦嬷嬷才商定了后没一会儿,只见阮婶端着一盘新鲜的糕点进来了,那糕点上还冒着热气儿,看着鲜嫩可口,而阮婶儿脸上还带着一抹叙说非说的神情,她捡了块儿糕点尝了尝,像故意没看到似的,慢慢的尝了好一会儿,才抿唇笑道:婶子怎的这么高兴,莫非捡银子了?
这一问,跟打开了匣子似的,只见阮婶顿时手舞足蹈的,还凑近了她神神秘秘的说道:少夫人可知奴今儿出门时瞧见了甚?
说说。
少夫人不知,奴今儿去了那陋巷,准备买一点枣饼,正瞧见那方家女婿廖家里头闹得正凶呢,她抿了抿嘴儿,又道:听说是朝廷那头下了圣旨,要把廖大人的妻室扁为了妾室,把那原先的那个重新抬为了妻室,还把廖大人给降了三级呢。
阮婶边说还边想着,这四品官降三级,可不就是个七品了吗?
七品官在这金陵地界,就跟那才考上贡士的举子们一样了,那廖大人本得人尊称先生,如今倒是跟出头的学子们平起平坐,白白瞎了这十数年的打拼了。
月桥听她说完,脸上不由浮起了感叹:所以啊,这一门心思的绞尽脑汁,只为了奉承钻营,不好生走路的,迟早得摔个大跟头。这一摔,面子里子全摔了个干干净净。
可不,奴走时,那方家出来的妇人还在闹呢。说完,阮婶也是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