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如何?宁衡反问。
在她姐姐入宫前几年,正是那眉妃得宠的时候,那时,帝后已经开始失和,为了表示厌恶皇后,陛下开始眷宠容妃、眉妃等一干入宫不久的嫔妃。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眉妃正是得宠之际,一个举子的原配,无权无势的,她只能任由别人摆弄,以此来保全自己和一双儿女。
月桥听闻,若有所思的说道:想来这个女子还是个聪慧的,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宁衡拉了她的手,叹道:好了,不说他们了,苦尽甘来也算是你的一席话,不止成全了那位许姑娘,也成全了那些曾经受了莫大冤屈的女子,这都是你的功劳。
这些事情他并不关心,也不过是回来后随意同月桥说了一说罢了,打从月桥怀孕后,他们夫妻两个能真正在一起的时辰越来越少,尤其在宁树儿出生后更甚,这会儿没了那碍眼捣乱的小家伙,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那不过寸许距离的红唇,目的分外明显。
月桥被看得脸颊有些红,嘴唇不自觉咬了起来。心里头跟打了鼓一般,一动一动的,还有一两分说不出来的羞怯。
这青天白日的,这人也太放浪了!
但到底没拒绝,宁衡心里狂喜,搂着她的肩,头一点一点的垂了下去,撒开的红色帷幔下,里头两个隐约的人影交缠在一起,高大的男子把娇小的女子紧紧搂在怀中,动作温柔诚挚,只些许温柔流出便让人红了脸庞。
门外,捣乱的小家伙看着禁闭的房门,歪了歪头,眼里还带着疑惑,许是不懂往日里都开着的房门怎么大白日的就闭着了,正要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一推时,赶来的绿芽一把把人给抱走了。小家伙维持着那个动作更是疑惑了,软软的靠在熟悉的人怀里,等绿芽把人放下时,这才软软的问道:娘呢爹呢?
绿芽脸上有些尴尬。
这种事她怎么对一个小孩子说?
面对那乌溜溜的大眼,绿芽只得竭力的编了起来:这个少爷和少夫人有事呢,不方便带着小少爷呢,不如等他们忙完了,奴婢在带您去找他们?
宁树儿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中意思,顿时就扁起了嘴,还吸了吸小鼻子,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但却不哭不闹的,把绿芽一颗心看得都融化了一般,只得加倍哄了起来:奴婢带小少爷去玩吧,小少爷不是喜欢扑蝶吗,咱们去扑蝶如何?
外头打理着花圃的匠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怎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的,没一会儿,当他带着帽子,从那透着光的林荫里见到一大一小两个人时,那份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对宁树儿来说,扑蝶就是追着那好看的蝴蝶,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小脑袋,还主动牵了绿芽的手,把自己小小软软的手搁在她手心,仰着头催促起来:走走,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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