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蒙骗了又如何,宁家家大业大,外头说起还得道他们宁家空有架子,却连个上金赶考的学子家底的摸不清楚,一样的丢人现眼不是?
老夫人想起这一阵儿庄氏跟个花蝴蝶一般在府中到处穿梭着就气!起先庄氏跟她说起这事儿时她不是没提醒过她要把人给摸清楚,谁料那蠢妇口里答应得好好的,不过三两日就把庚贴都换了,还说她亲自差人去探听过,那虞探花确确实实没有定过亲,又怕看好的女婿被人抢了先这才慌慌忙忙的把事情给定下。
真是拿她当傻子糊弄不成!
老夫人如今虽然少掺和这府中的事了,但不是没有丫头在她跟前说着府中种种情形,庄氏确实派人探听过,不过只遣人在那虞家四周打听了两句,而宁曲又整日的扭着她,一副非要嫁的模样,庄氏心疼她,哪里顾得上别的。
丫头们都私底下笑言说七姑娘这怕是恨嫁了,哪有当姑娘的撵着亲娘置办东西的?
是,别人家听都没听过,他们家倒是出了个这样不要脸的,要不是她懒得管,就宁曲这样的已经被关祠堂反省去了!
秦氏见李氏得了夸赞,垂着眼白了一眼,再抬起时又是一副和善的脸庞:是,娘说的是,瞧我这不会说话的嘴,她应景似的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拍,眼一斜,移到对面抱着个不大的孩子轻轻哄着的安氏身上,心里嗤了声儿,自己的孙子不疼,反倒把个妾生的闺女当个宝,也不怕喂个白眼狼出来。
大嫂,你说这事儿是咋回事?
安氏抬眼看了对面的秦氏一眼,又低下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既然想知道,去外头瞧瞧不就行了?
秦氏被这一噎。出去,这会儿正丢脸呢,她怎可能去外头?
安氏懒得理会她这些小心眼,小心的把人交给了丫头,起身告辞了起来:娘,蕊儿睡着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下回再来陪娘解解闷。
老夫人淡淡的在她身上看了看,道:去吧。
是。
等人一走,自觉丢了脸面的秦氏那嘴就不饶人起来了,添油加醋说了起来:说来如今大嫂可真是变了个人一样,往前在妯娌中那可是头一份,如今真真是一下就低调了起来,整日里就抱着这庶女哄着玩着,看模样,反倒比她亲生的孙子还得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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