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娘手在她脑门处点了点,嘴一张就要骂她,只余光撇见手边睡得正香甜的外孙女,只得放低了声音:你个傻子,亏你还笑得出来。
何梅反问:我怎么笑不出来了啊?
何梅娘白了她一眼,叹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娘给你选的那小丫头你怎的说也不说一声就给撵走了,今儿过来时我还问了句,谁料这府中的下人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说你发生了这般大的事儿不说,你要说了,往后的事儿娘能不给你出出主意?
一提起先前的丫头,何梅带笑的脸也顿时收敛了起来,把脸一侧:你又说起她做何?
行行行不说了。何梅娘见她不高兴了,也不说这茬了,只道她如今脾性见涨了,都知道在亲娘面前摆脸色了,又惹得何梅憋了一阵儿气,好不容易等她娘说完,只得问道:你到底要说啥?
说来何梅娘也没啥大事,只是在月家又出了个状元的时候,心里除了高兴,还多了一层忧虑起来。
这月家兄弟三个,老大老三都没甚前途,只有一个老二不仅娶了郡主,还考了个状元,以后那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坦坦荡荡的,但这老大除了是个杀猪卖肉的外,别的都没有,如今月家又没分家,她就怕何梅压不住那王府里出来的妯娌。
何梅听完,平静的问了句:你还盼着我们分家啊?
何梅娘道:哪能啊,这分了家你还是什么大少夫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往后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得靠着他们拉拔呢。
那你这
何梅娘蹙着眉,摇着头看她:我这不是在为你急呢,月家这老二是越来越风光了,这妻家又给力,你们处一块儿,你虽是大嫂,但这位置尴尬啊,外头谁不捧着那郡主娘娘,你这个大儿媳哪里有说话出头的地儿?
何梅还以为是甚大事,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还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当初你让我进月家门的时候这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这会儿说什么不都晚了?
何况,他们各房的事儿各房管,也没个闹头。
理虽是这个理,但,何梅娘凑近她:那你身边总的放个知根知底的丫头吧,好歹是你自己的人,用着不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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