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曲心知肚明,心里更是愤愤不平。明明明明虞公子那般大才,放眼这个四海,谁能跟他的学识相提并论?其他的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就像这月家这状元怎么来的,不就是陛下看在宁家和淮王府的面上赏赐的吗,谁让人娶了个郡主呢,若是,若是虞公子早早娶了她,那陛下定然会封虞公子一个状元不是?
你可莫要在乱说话了。都说知子莫若母,庄氏见她脸上神色转动,哪能不知道她在想甚,便压着声音同她说道:探花郎自古都是风流才子,虞探花又没定亲,放在这个位置上最是合适,你也别东想西想的了,待你和他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安安心心做个新嫁娘吧。
到底是年轻女子,宁曲听了庄氏一番话,心里那些不平瞬间变成了羞怯,精致的脸上红霞满天,拧着绣帕一角嗔道:娘讨厌,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儿别害臊。庄氏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嘴角高高扯着,露出一抹淡淡的讽刺:只要我儿看上了,那八字有没有一撇还有何关系?那虞家又不是甚大族,莫非还能拒绝咱们宁府这门亲事不成?
在庄氏看来,她把女儿嫁给一个小世家,已经算是那虞家高攀了,她心里最满意的一门亲还是那淮王府的世子,若是成了,那女儿往后就是世子妃,以后的王妃娘娘,莫非还比不得一个官夫人体面?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那淮王府已经嫁了个女儿给月家,他们宁府又娶了姓又月的丫头,是万不能在跟王府沾上亲的了,这才退而求其次的依着宁曲把目光盯在了那虞探花身上罢了。
来了来了,游街过来了
外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瞬间,街角两旁的阁楼上一下探出了许多双明目皓齿,眨巴着眼盯着从下头慢悠悠骑着马戴着大红花过来的三个俊郎的年轻人。
打头的,风度翩翩,含笑而立,稳重自持,身后左右各有一人,左边的榜眼虽面目普通,但气质温和,端庄儒雅,右边的探花郎年少风流,面如冠玉,还带着点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这样的人最是吸引女子的目光,不少姑娘面红耳赤,已经顾不得大庭观众之下了,一边喊着虞探花的名字,一边朝他扔着鲜花,不一会儿,虞探花一身上下就被光顾了一番。
在这人声沸鼎的时候,宁树儿的小奶音险些被众人淹没,他也不气馁,都喊得面红耳赤了还一心追着他舅舅扔鲜花,旁的人一个眼神也不带看过去的,许是听到了他的持之以恒的喊声,下头的月余煦突然朝上看了过来,当对上那个小小的孩儿和他身后貌美的女子时,特意扬起了笑脸,朝他们挥了挥手。
下头的队伍渐渐远去,宁树儿蓦然转了身,指着已经空荡荡的篮子朝月桥邀功:娘娘,给舅舅的花花,没了。
月桥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脸蛋,点着头:树儿真乖,你是娘亲的好儿子!
嘿嘿嘿。宁树儿傻笑,随后又手舞足蹈的学着月余煦的模样使劲挥了挥手,嘴角不清不楚的说着:舅舅,挥,挥手树儿。
是啊,你舅舅在跟你打招呼呢。月桥拧了拧他的小脸蛋,还亲了一口,替他拍着因为格外激动而兴奋得一直有些汗湿的背,招呼他道:好了好了,舅舅走了,渴了没,娘带你喝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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