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嘚瑟个没完没了,月桥也懒得理他,让下人们传了膳,又让人把宁树儿抱了来,一心逗孩子去了,倒让宁衡坐立不安了,围在她身边打着转好一会儿还不死心的问道:媳妇啊,你真不想知道是什么?
月桥在宁树儿滑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把人逗得咯咯直笑,才回他:不想啊。
她又不是个傻的,一般的宝物谁会用这样的纸袋装?除了那贵重的,就是吃食和用的,一般吃食大多用油纸袋装着,倒是点心和用的是用这样的纸袋,这就好猜了不是?
宁衡被堵的无言以对,本来还准备凭借着这个讨媳妇欢心来的,谁料嘚瑟过头了,等好不容易用了饭,他都打算直接说出来了,没料,早早就吃饱喝足的宁树儿正闲得没事,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这多出来的几包东西好奇的偏着头打量,随后
等宁衡看见时,宁树儿已经拆开了纸袋,把里头的胭脂和香料都抖了出来,手上又是红彤彤一片,还沾着细碎的香料粒,宁衡蓦然瞪大了眼:宁树儿!
宁树儿茫然的眨巴着眼看着他爹,一屁股还坐在地上,奶奶的伸出手唤着:爹爹,瞧,你瞧。
他瞧个屁!那可是他讨媳妇欢心的!相比宁衡的痛心疾首,月桥就笑得弯了腰,瞥了瞥宁衡难看的脸色,把宁树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带着去了后头池子里洗漱去了,宁衡看着那一地的各色颜料,心累的摆摆手,让丫头把那块地儿给收拾了。
这臭小子,三天不骂,上房揭瓦了!
宁树儿无知无觉的,被洗白白的伺候了一番,从新换了衣衫,等母子两个从里间出来时,外头丫头们已经收拾好了,房里只留了一盏烛火,绿芽从她手里接了熟睡的宁树儿,带着两个小丫头退出了侧房,去了旁边的抱夏里头。
宁衡委屈得很,还告起了状:媳妇你瞧,都是那个臭小子,那可都是我特意为你买的。
月桥敷衍了他两句:行,你委屈了,你受苦了。
说着又笑了起来。
宁衡幽幽的看着她:你心里在嘲笑我?
没有!月桥翻身上了床,还蹬了他一脚:快些去洗漱,明儿不是还要去衙门?晚了睡不够明儿树儿早早又过来闹了。
宁衡顿时叹了口气,想他宁公子曾也是府城里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如今混得怎一个可怜两字来形容,在这府中,他一家三口,排行老大的是他媳妇,又凶又暴力,死死把他镇压着,排行老二的是他不过一岁多的儿子宁树儿,别看这小子整日爹啊爹的让他陪着玩,但也知道谁是他的靠山,他要是敢凶他,他媳妇就能捶他,更何况,这么丁点的儿子他也稀罕得很,哪里舍得?
最惨的就是他了,老大老二都能在他头顶上放肆,他还只得陪着笑脸,宠着,纵容着,跪着把这两个祖宗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