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也传到了月桥耳里。
奴婢听说,如今月夫人已经不住在城西了,具体住哪儿倒是没人知道。绿芽同她说着话儿,如今外头关于温芩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知道点实情的说好好一举子就这样毁了,不知道实情的都羡慕着一无权无势的平头举子攀上了温家,如今真是烧了高香,一步登天云云,还说甚着实让人眼热
这个月举人,指的就是月淮。
月桥也委实惊讶得很,依她瞧着,若是月淮对那温芩有意,怎的上回在白云寺会是那副模样,且月淮是个甚样的人她一清二楚,哪里会信外头那些碎嘴的说他是为了攀关系,若说攀关系,那淮婶倒是这样的人。
绿芽见她沉默不语的模样,小声儿的询问着: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月桥抿着唇,摇了摇头:不了,淮哥儿既然能这般做,定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插手呢?
说起来,他们已经是毫无干系的人了。
此事,任由外头传扬,到莺歌院里却没人讨论此事,月桥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再不关注外头,到月末的时候,马明明和周卫娘的喜事才让她出了门子。
马周两家定得急,定亲不过半载就择了日子正式成了亲,比他们先定亲的那场轰动盛大的叶唐两家的婚事到如今还没提上日程呢,周卫娘得了月桥等人和家中长辈的分析,对着马明明也不在弱势了,在喜房里头时,月桥看了眼她的模样状态,心里也为她高兴,草草说了两句就让位给了马家的女眷们。
参加婚礼的女眷月桥泰半都熟络,转来转去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不少许久未见,倒是相谈甚欢,宁树儿也格外受人待见,尤其在余氏手里,那真真是捧在手心怕坏了一般,伺候得小祖宗满足的弯着眉眼,神态慵懒。
如今无论去到哪儿,月桥都把人带在身上,一点都不敢再让宁家的人沾边儿,伺候她的大丫头绿芽也分了大半的精力守在宁小树儿身边去了,宁衡有心让她莫要太提防了,到一想到家里头做下的事也没了反对的由头,只想着反正宁树儿如今还小,等他大一些再提。
席上,宁慧跟月桥挨着坐。宁慧自打上回出了周家那事后,回去以后像变了个人一般,不仅仅再不怯懦,还把那周卫给管得死死的,她跟周卫通过风儿,知道周卫没多大心思参加会试,主要是周卫自己心知肚明,依他的学识,便是进二甲都难,去了也是白去,上一回乡试时还多亏运气好,但排名也十分靠后,如今明年的会试在即,都朝的举子成千上万,他实在没那个信心。
嫂子,我想着,如果我当家的真真考不上去,你能不能让五哥给帮帮忙,找点门路。宁慧靠近她,悄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