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回他们成亲,月家大伯和老爷子老夫人们把她婆婆惹火后,当即就发了火,晚上就让丫头去盯着他们收拾好包袱,第二日就把人给撵走了,月家大房的人不依又如何,没地方申冤,没人为他们做主还不是只得灰溜溜走了,而她那公公,还不是一句话没说,连求个情都没。
反观那些整日都低眉垂眼,把三从四德铭记于心的小媳妇们,入了婆家后受了磋磨也不敢坑一声,一直忍着,忍到熬出来头,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那样尖酸刻薄的人,一代一代延续了下去,一生没感受到多少欢愉,没感受到多少想头,实在是可怜又可恨。
所幸,她嫁的人家并非是这样扣扣索索的人家,而实际上,身为宗室郡主,陈明月也并不惧。
对啊。月桥挑了个路边儿的石台盖上手绢招呼着她们坐下,等人坐好后,这才开始慢慢解释:而你的情形更是得天独厚。
为何?周卫娘有些不解。
月桥纤细的手指在她身上点了点,粉粉嫩嫩的格外漂亮,她嘴角勾起,眼一斜,嗔道:你想啊,马家为何上你家提亲,还不是想借着周家的势,如今虽瞧着马家是大员之家,但后继无力,而你家有出息的子嗣不少,若非如此,马家又岂会
后头的话不用说都知道了,马家若非是没有人撑着,又如何会挑上周卫娘?这话虽有些不入耳,但实话总是如此,周卫娘一瞬就了悟了:我知道的,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仗着身份?
月桥点点头:不错,有依仗不用留着那是傻子,你想想你得过什么日子,就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凡事别怕,也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就行,无论做什么事,总归逃不出一个理字,只要你占着理,那往后在马家,你就能横行无阻,马明明不喜欢又如何,你的身份这般好用,还治服不了一个纨绔?
陈明月和周卫娘听得连连点头,眼里都泛着光,忙催促着让她继续讲下去。
月桥不由得扶着额:嫂子,周妹妹听听就得了,你听得这般有趣儿是做何,难不成我二哥待你不好不成?
陈明月顿时羞红了脸,不依的捶了她一下:说得什么话,你哥哥对我好着呢。只是她听得热血上火的,也知道若真是让她对着月余煦凶,只怕她也做不到呢,便是如今,夫妻两个相处时,她还偶尔害羞得很。
周卫娘咬着唇,眼神四处看了看,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身子朝前微微伸着,压着声音问询起来:姐姐,妹妹有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