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了一串透明的石头,用桂花头油定了定,主仆两个这才出了门,也没去大门那边,直接在莺歌院后边的后门里直接上了马车,待他们坐稳,车夫吁了一声这才驾车离去。
马车的啼声哒哒哒的,一上了马车,月桥便靠在车厢上假寐,绿芽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大街小巷的热闹,行至一街口,更是酒肆林立,雕栏玉砌,少了前街的那些热闹,她正要放下车帘,却抬头一瞬在一栋精致华美的酒楼二楼上见到了一名女子,一下惊呼了声儿:是周家姑娘话未完,随着马车的走动,她瞧清了周姑娘对面的那个人时,脸色一下古怪起来:是周姑娘和马公子。
这二人若是任何一人出现在酒楼里都不奇怪,马明明就不说了,他是常客,而大都对女子素来宽容,女子们时常聚在酒楼里也不足为奇,不过大都是寻一处安静的宅子办那些诗会席面儿。
奇怪的是这二人竟然出现在一处酒楼里,这就让人好奇了。
马明明对周姑娘的态度整个金陵都是知晓的,不说厌恶,但也是一丁点没有好感的,只要有周姑娘的场合,他向来是敬而远之,哪怕是碰到一处了,那也是当看不见一般,凸自寻欢作乐,打趣儿调笑,她一个奴婢听着都为周姑娘心疼,这往后还有几十载,马公子后院人又多,要是主母不得宠爱、敬重,多的是妾室爬到头上来作威作福,给着苦吃。
他们俩来酒楼做何?月桥睁了眼,眼神朝外撇过,不过马车走得快,这么一会儿已经看不到了。
绿芽摇摇头:不知道呢,不过瞧着周姑娘脸色不大好。
周卫娘脸色确实不好,今日她受一往日里来往的手帕交之约,说是来评评上旬里在这酒楼里豪情吟诗的诸位学子留下的墨宝,她家是御史,也算得上是清贵圈儿头的,来的人里有安家的女子,刘家的女子,还有其他几位御史家的女子,安家女子她说不上话,本也不打算来的,只是给她下帖子的是御史长唐家的闺女,御史长是她爹的上峰,无奈她只得应了下来。
她一来,诸位官家女子们更是高兴,往日里与她有几分交情的封家嫡女封画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了两句,说知道她不爱这些交道,但见她整日待在屋里闷特意带她出来透透气云云,周卫娘顿时就不知说什么了,而封画见她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下来,便扔下她跟在一群女子后头装模作样的评论起来。
无独有偶,马明明也应了约。
约他的都是一群熟络的公子哥,就在周卫娘等人所在对面,两两相隔,自是打量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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