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往轻的了,若是记仇的就搁挑子不干了怎生是好?
宁衡不大在意的笑了笑:先做隐蔽些就是,咱们这里大都是自己人,怕人多嘴杂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做,真被捅出去了又如何,若是没问题咱们咬死了不放,若是有问题,这谁怕谁心里更有底才是,别说为难我们,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头上的乌纱帽吧。
被他这样一说,柳主事坐在椅上想了想,脑子里闪过兵部的人越发不耐烦的脸和那明嘲暗讽的话,最后他咬了咬牙,应了下来:这事儿交给我。
本来就交给你。宁衡翻了个白眼,起身朝外走去:我还得回去陪我媳妇呢,哪能跟你比?
气得柳主事笑着把方才抱过来的相册朝他扔了过去,哭笑不得的表示:臭小子,我难道没媳妇吗?不就他媳妇稍稍娶得长了点比不得人正如胶似漆吗?
宁衡说要回家陪媳妇,还真是回家陪媳妇,月桥如今在做月子,又不能出门又不能吹风的,宁衡怕她闷儿一般早早就归了家,连马明明一干人说他喜得贵子要出去好生喝一杯都没同意,就是这样,也只能陪着人一会儿,到了歇息时,就把他往外头撵。
媳妇儿,让我多待一会儿吧,陪陪咱们小树儿也是好的。宁衡赖着不想走,还把主意打到了床上正吚吚呜呜的宁小树身上,一个劲的逗他笑,就为了证明自己非常有用。
不过宁树儿不给面儿,每每被他一碰,定然要扯着嗓子嚎叫一番,一点也不像是亲父子,倒像是仇人一般,让宁衡又无奈又无计可施。
没办法,自己的儿子,就是跪着也要伺候好,这个小祖宗哟。
宁小树儿一嚎,月桥就开始头疼,连连挥着手赶着人:行了行了,快走吧,明儿再过来,免得他嚎个不停,一会嗓子又该疼了。
宁衡顿时奄了下去,心里多少开始埋怨起他岳母来了。
本来宁树儿这小子是跟着乳母的,东西也尽数放在一边儿抱夏里头,谁料他岳母说这小娃要同生母在一块儿最好,大户人家规矩多,没几年就要自己一屋了,若是幼时没跟生母撵在一起,长大了那情分也要弱上不少。
对此,宁衡本是嗤之以鼻。
他幼时可是两个乳母带大的人,也都是跟随着乳母一块,被照看着长大,与生母安氏之间情分还不是浓厚,哪里生分了?
但是他媳妇信啊,还深信不疑,这不,除了乳母能喂奶,其余时候都是把这小子带在身边,偏生小树儿跟他这个亲爹不对付,就是俗语说的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他就是那个被伤到的,在月桥的强烈支持下,最终他被赶回了主院。
见他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月桥又道:去吧,马公子可是约了你好几回了,你陪着出去喝喝酒也行,只是不能做别的,正好,马公子过两日不是要定亲了吗?
宁衡叹着气,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