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妹妹比夫君还重要了?
月桥看在眼里,抿着嘴,脸上都带着笑,一转头,对上宁慧满是艳羡的眼眸,不由打了茬:你哥哥就是这性子,别跟他介意。
宁慧忙摇头:妹妹自是不敢,若不是嫂子和五哥顿了顿,宁慧又抿着小嘴儿说了句:嫂子和五哥的感情可真好。
宁慧见过不少夫妇,此如宁家的,出嫁的姑奶奶的,周家的那些,大都是男人说一不二,女人小心伺候,便是周家那般由着周母掌家,但只要周父说了话,周母还是得听着,可与他们都不同,她五哥五嫂之间十分自然,话语言谈你来我往,没有半分小心翼翼,心里想着谨言慎行,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光瞧着就让人羡慕得很。
月桥蓦然发笑,摆了摆手:所有的相处都不是一开始便这样的,这其中自是有许多的原因。
宁慧垂着头,只脑门不断点着,耳畔是马咕噜和外头热闹的买卖声儿,直直的冲入她的心间,好半晌,宁慧抬起了头,眼眸十分坚定:嫂子,还请你教教我该如何立得起来?
你决定了?
决定了。
月桥靠在车厢上,叹了一声儿:你的性子软和,若是回周家,旁的倒是没甚,只遇着那卫婶儿,还需得拿出硬朗的气势才能压着她。
有的人,你想跟她和平相处,互不干涉,她偏生见你独善其身,可劲的压着,宁慧出嫁前还想着往后要孝顺公婆,伺候好夫君,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些月来,那些日日夜夜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一般,她收敛了心头一瞬间涌现的悲伤,又问道:婆她性子泼,若是在外头胡言乱语,只怕旁的人会觉得我
月桥打断她:觉得你不孝顺?
宁慧点点头。
月桥笑了笑:你啊,就是把这面子给看得太重了,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哪里能顾忌这样那样的?你回周家的时候带几个婆子过去,她若耍混,你就让婆子收拾她两次就不敢招惹你了。
宁慧先是大惊,随后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夫君那头听闻了可?
这回月桥倒没出什么主意了,只与她闲话家常起来:上回大夫人打上思兰院的事儿你可知?
宁慧虽不知她怎的说起了这事儿,但下意识点点头。
大夫人带着人打上了思兰院,不光是把兰姨娘给打了,还把大老爷给揍了一顿,弄得府上风言风语的,后头虽这事被禁止谈论,但他们做主子的还是对情况知道一二。
可五嫂说起这事儿是做何?莫非
宁慧惊讶得瞪圆了眼,眨也不眨的朝月桥看过去,只见她跟没事儿人一般,末了还总结了两句:嫂子觉得,这动武虽不可取,但人还是得强硬一点的好,你的态度强硬了起来,旁人自然不敢随意的欺你,凡是都得掌握分寸不是?
骑着马偷偷走近的宁衡恰好听见了这批语,却是脸色一僵。
动武不可取,是谁上回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