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口应下:好啊,待我明儿就遣人四处搜寻搜寻,问问他这般行事的目的是所为何?
得了她保证,宁衡顿时满意了,拉着人的小手不住的把玩,期间还同她说着:娘都跟我说了,说你告诉她,前日我在岳家休息,多亏了你机灵,要不然知道我不见了,她不知道得多着急。
说不得到时候为了他失踪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那他的面儿就被丢光了。被一个怪女人给买下当暖床人的事儿他简直羞于提起,连他媳妇都没多说,若是被旁人知晓,宁衡打了个冷颤,满心眼都是他媳妇的好:只是委屈你了,娘不知道原委,跟祖母一块儿为难你了。
此时此刻,宁衡总算明白圣贤书里说的娶妻要娶贤的意思了。瞧他媳妇,既贤惠,又漂亮,遇事儿有勇有谋,跟那些平日里逞威风,碰到难题就六神无主的后宅妇人半点不同,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主母。
月桥半点没不好意思的笑着:没事的,当媳妇的吗总得受些委屈的。
这一番话若是被安氏听见只怕气得个呛。
她原本是想着在儿子面前告黑状的。你瞧,你媳妇张口闭口就说你在岳家里头,到今儿了,连个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哪家的媳妇不是嘘寒问暖的,到这儿怎么就变了?
只是宁衡完全没按她想的走,满心眼里对月桥那是稀罕得无以加复,一听出她话里深藏的委屈,立马安慰她:你放心,往后祖母跟娘若是说话不中听了,你只当自己没听见就行,她们也是好意,就是太急躁了些。
嗯。
赶在晌午前,月桥两个总算到了月家,今儿这顿是给宁衡践行,桌上只有他们一家再无旁人,寒暄过后就落了座。
明日就要出发了,这两日肯定忙得很吧?月当家一边儿跟宁衡说着话,一边拿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等一口酒下肚,又道:那些地方冷得很,多带些皮毛衣物总是好的。
是是是。宁衡也喝了酒,不住的附和,半点不敢提自己前两日的事儿,为了掩饰过去,他直接又倒起了酒,先碰了碰月当家,再是月余粮、月余煦:大哥二哥,我明儿就要走了,这月底的喜酒是吃不了了,小弟就先借着这辈酒祝大哥二哥同嫂嫂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月小弟也在一旁摇头晃脑跟着念叨起来,乐得月当家和余氏二人笑得合不拢嘴。
月余粮兄弟只得接下了他这酒,几人喝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宁衡摇摇欲坠的搀着月桥的手臂,面颊微微泛着红,高兴得直呼:媳妇儿,我今儿心里头高兴你知道吗?
哦,月桥直接回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