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一挥舞,宁衡顿时手臂发麻,脸都扭了半晌才回过味儿,他力气用得大,把那本就不怎结实的木棍跟敲得震了几震,眼瞅着这法子有用,宁衡也顾不得别的,龇牙咧嘴的照着那木棍连着数敲,在浑身力气用完至少,总算把窗户给敲开了。
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宁衡打小就是个调皮的,爬树摸鱼的也没少干,两步就跑了上去,临走前,还把那长桌布袋里装的像是吃食的东西给带了出去,等一溜到窗户底,一出了那茅草屋,就抓着那些米面对着好几个方向使劲掷了老远才罢休,做完这些,余下的那袋子里的东西他别在了腰间,把下摆给扎着,选了个方向就闯进了山中。
恰逢今日月家把城北街尾那宅子给修葺好,又请了大师挑好了日子,就等过几日就搬进去了,月桥在余氏身边儿立着,看着月当家把匠人们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等人一走,月当家笑容满面的朝着妻女说道:如何,这宅子我盯得紧,不说跟以前比变了个样,就是老大老二成亲也是赶得急了。
余氏白了他一眼,月桥抿唇直笑:爹真厉害,不知这里头变成何种模样了?
我带你们去瞧瞧,保管你们满意得很。月当家拍了拍胸脯,一马当先的带着母女两个在宅子里转悠,到了那花园廊脚,包括家中一应家具、床铺都重新给置换了一套,里头该补的地方重新补过,不时还加了新鲜玩意儿,跟最开始相比,这宅子几乎已是全新了。
你爹啊,总算办了件漂亮的事儿。看完后,余氏同月桥说道。
月当家顿时不满意了:我说夫人,哪有你这样在闺女面前诋毁我的,我这个当家的哪回事儿做得不漂亮了?
问得余氏嘴角直发笑,但就是没理他,带着月桥走在前头,一路还商议起来这乔迁之喜要请哪些人来着?让月当家在后头急得直挠,一个劲的想插嘴就是插不进去。
一路回了如今月家落脚的小院,正上蹿下跳的月小弟顿时满脸不高兴的迎了上来:爹娘,姐姐,你们去看那新房子怎的不带我,我还没瞧过呢。
他刚说完话,月余粮就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挽着袖子,衣摆还扎着,手上还湿湿的滴着水,他擦了擦手,把闹着的月小弟给拂开,道:饭菜做好了,吃饭吧。
你们俩今儿怎的这般早?余氏问道。
这才不过晌午老大两个就回来了,往常哪日不是要到申时左右才得以回来,她不由得又加了一句:可是买卖不好?没事,总有日要差些的。
不是,买卖好着。月余粮回她:今儿有户人家做宴席,切了一半过去,我就早早卖光了。
说着,几个已经进了堂屋,各自寻了位置坐下,余氏和月桥母女两个就把宅子的事儿给兄弟俩说了说,等末了,一边吃饭,余氏还一边吩咐:正好你两个今得空,待会去跑一趟跟咱们关系好的几户人家、周围关系好的人家,告诉他们十五那日吃暖锅饭,咱这乔迁之喜这点人就够了,总归过些日子要热闹的,免得人家吃几次心里头怪不舒服的。
月余粮扒着饭,闻言头也不抬的点着头,月小弟在一旁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笑嘻嘻的问着余氏:娘,是不是要去何家报个信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