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跟着脸颊抖动了两下,忙插了话进来:夫人说的是,如今啊秀也忘了那些惹人烦的事儿了,等往后成亲了更是得把这些不好的烟消云散了,夫人说是这个理儿吗?
要说何母为何不想着登门道谢,一来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这些贵人救人也是碰巧的事儿,就当日行一善罢了,她们又何必凑上去,二来也是觉得如今正碰着在何秀说亲的节骨眼上,她捂着都来不及,怎可能还让人记起来?
若不是她这个好大嫂巴巴的在当家的跟前儿说了,这事儿早就过了不是?如今说这个话,也不过是想让人等她们出了门就忘了这茬罢了。
余氏又怎听不出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啊秀娘说得没错,此事儿本就该烟消云散的了。
心里还有些恼怒,不想让人说起,又罢巴巴的跑来道甚谢?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何大媳妇见此,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忙打了圆场:瞧这说得,不好的事儿自然该烟消云散,不过啊秀辛得贵人相助,往后必有大福,这得多亏了五少夫人才是,啊秀没少提感谢少夫人你的话,如今可算是见得真人了,少夫人可真真是如同传闻的一般,跟天仙儿下凡似的,还是月夫人有福分才是。
何大媳妇一番话一下就夸了两个人,余氏的脸色也好看了些,见此,她又看着何秀的方向,希望何秀顺着她这一番话把这台阶给铺满。
谁知,往常在她们跟前儿机灵的何秀跟木讷了般,就是紧紧闭着嘴,不肯说上一句半句的感谢话,让何大媳妇这一番苦心铺路险些竹篮打水。
坐在何秀身边儿的何梅立马往她的方向侧了侧,遮掩着月桥不加掩饰的打量,对比之何秀,何梅的脸也能称得上一句清秀,但浑身灵气没何秀足,倒是更沉稳一些,许是她不常与人对着说话,面对月桥的目光,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把何秀给护在身后,轻声说道:啊秀这两日身子不舒服,她心里是十分感激少夫人的,与我说过许多,我最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但这会儿,何秀终于有反应了,羞羞怯怯的垂着头。
何梅心里才松了气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掩在宽袖下的手指微微收回,得体的在一旁不声不响起来,若非方才她主动替何秀说话,只怕还真被人给忽略了。
月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姐妹俩的小动作,目光从何秀身上移到了何梅身上,嘴唇轻轻一勾:顺手罢了,何姑娘如今安然无恙便是不枉我这顺手一场了。
何梅含笑点头,何秀却是一僵,心里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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