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定定的在几个女儿脸上划过,满脸正色的开口:这宅子买下给往后子孙们留些家产我没意见,你们要出银子我也没意见,但这户册上老大老二还有小桥和小华的名字都得在上头,也就是我和你爹百年之后,这两栋宅子就归你们兄妹四人所有,你们可有意见?
月桥头一个就说了出来:娘,你把我加上去做何?
她一个出嫁女,还没听闻过能分得娘家产业,且是与兄弟们均分的。自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时给的嫁妆、压箱底的银钱便已是娘家人对这碗水最后的护持,便是往后在夫家过得不如意,那这笔银钱和嫁妆足以保出嫁女生活不愁了。
再是心疼女儿的人家也断然没有在有兄弟几人的情况下把姑娘和儿子相提并论,但余氏不止这样认为,且还这样做了。
她叹道:娘为何这般安排,你还不知?
月桥喉头再多的言语都被余氏这话给堵回去了。
余氏为何如此,她岂会不知?
无非是给她安排的后路罢了,便是她有朝一日真的被宁家给休弃或者和离了,至少在娘家还有个落脚之地,她还是拥有户册的人之一,住在这宅子里光明正大,谁也不能说句她没资格的。
若是跟未来的小辈们处得不好,她便是把属于她的那份给租了或卖了都是使得的。
为了她,余氏当真是想得深远无比。
心里头一酸,月桥眼眶晶莹欲滴,嘴角扯出了笑:哪有那样的,若是真没我容身之地了,把月家村的房子让我住到终老不就行了。
余氏见她含着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胡说,娘岂会让你那样。
村里头的妇人们说话有多不客气余氏一清二楚,那些人向来是捧高踩低的,落魄成跟她们一般,还不得大嘴巴子宣扬得沸沸扬扬的?
妻子女儿一副要哭成一团,月当家都慌了神儿,大手一摆:你们母女俩就是累多,怕啥,这几个臭小子的后辈们若是对不住姑奶奶,咱就把他们给赶出去就是,要不然这房子咱们就写闺女的名字,不让这几个臭小子沾边?
余氏噗嗤笑出声儿,瞥了他一眼,嗔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还不得笑掉人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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