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里头因为何秀的一句话乱成了一团,而宁衡这是欢天喜地的把人迎回了莺歌院,一路上殷勤伺候,体贴入微,还时不时问她今儿在山顶可玩得尽兴。
月桥也没挑破他话里的深意,问十句答他一两句,急得宁小侯挠心挠肺的。
最后等人进了屋,实在没忍住的拉着月桥的袖子,说得委委屈屈的:你今儿听到九极山的琴音了吗?
月桥嘴角带着点笑意,摆着严肃正经的脸微微额首:听到了,怎么了?
宁衡一口气一梗,心想莫不是自己琴技退步了,一曲凤求凰没被人认出来,没传到月桥耳技里,让她知道这是他谈的?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你觉得好听吗?
月桥偏了偏头,想了许久,久到宁小侯都不抱希望的时候才开了金口:好听。
说真的,宁衡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厚脸皮的无赖,整日除了无所事事外便是在外挥霍无度,仗着祖上的余荫到处逞能,作威作福。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会那样高雅的事儿,绕是月桥之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
真的,你觉得好听?宁衡顿时高兴起来,随即又收敛了神色,装作正经一般说着:这曲子其实是我弹的。
我知道。
这回月桥没装傻,也没再考虑良久,转头朝他说道:曲子好,但你弹得更好,我虽然不会弹琴,但我第一回听到这般美妙的琴音。
而宁衡因为她这句话,整整兴奋了一夜。
月桥进了屋,阮婶和庞婶随后便端着吃食进来了,见她坐在塌上有些发愣,对视一眼,笑莹莹的朝她说道:姑娘饿了吧,这都这会儿了,我俩特意让厨房给备了点好消化的,快尝尝。
搁在案上的有一碗清汤面条,一碟子小菜,还有一碗鸡汤,一碟点心,月桥早早回了神,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走了过去,吸了一口,点头称道:好香。
好吃就多吃点,今日登山定是累了。
阮婶说完,庞婶便接了口:那可不,就说这上山下山的,待明儿起来,这腿也酸软得很,姑娘待会去池子里多泡泡,指不定管点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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