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问,何父从屋里走了出来,叹着气把人喊进了堂屋里头,等人到了,这才把何秀的事儿一一给说了。
欺人太甚!高高壮壮的男子提着棍子就立起了身儿,一脸凶神恶煞的要找茬的模样。
何大见状,忙呵斥了声儿:坐下!多大的人了,还跟牛脾气似的!
爹!
你爹说得没错。何大媳妇见他还要辩驳,掰起手指就数落起来:你说说你,你想做啥,你还想打人不成,且不提那高门大户的你还没进去就得被那乱棍给打了,就算你近了人又如何,打了人你跑得掉?到时候人家随便说上一句话,咱们家只怕都得家破人亡,大柱我告诉你,你可收敛着你的脾气吧,你妹妹的事儿自有我们做长辈的处理,你个小辈耍甚横,快回去瞧瞧梅子饭食做好了没,要是做好了就端过来,我们来商量就行!
何大媳妇说得合情合理,何二夫妻也不住点头,最后何柱在几个长辈的驱赶下,气呼呼的走了。他一走,何二就朝着何大两口子道:大哥,嫂子,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如今啊秀没事便好,我也不指望别的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根本惹不起,只要人没事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哎。何大叹了口气儿,从腰上掏出烟枪砸吧着抽了起来,烟叶的味道弥漫,白雾朦胧中,他才说道:你知道就好,只要人没事平平安安的就成,若是闹出去,不说会不会牵连到何家,便是你家啊秀如今在说人家这一项就不适合让人有个一星半点的说道。
否则,甭说何秀,就是他家的何梅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嫁不出去了。
这些何二夫妻也是心知肚明的,夫妻两个沉默了半晌,何母才扯了点笑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倒是瞧上了一户人家,正好说给大哥和嫂子听听,也帮我瞅瞅合不合适。
何大媳妇也笑着朝她探听起来:是哪户人家?
何母嘴唇动了动,道:就是几月前搬到咱们后街那院子处的月举人,月老爷家。
何母也是听闻了那月家正在相看合适的闺女时才动了心思的,这月家听说是来自江南府,月举人如今年约十八九,又在那明昭书院读书,端的是天资不凡,如此年轻就考取了举人,往后入朝为官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何况就在前两日,何母还远远的见了那月举人一面儿,这一见,再是满意不过,这月举人不仅文章做得好,这人长得那也是一表人才,她在这城西过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如此俊秀的儿郎,真真是恨不得立时就与那月举人家做上亲家,喊声女婿的。
何母说着,全然的忘了何秀的事儿,整个人手舞足蹈的:嫂子你是不知道,那举人老爷真真是斯文有礼,模样那也是顶顶的好,一看着就跟平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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