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不喜这种舔着脸往前凑的,也不知底细,不知是甚脏的臭的就往身边揽,活该如今被人给黏上,摆不平还想让他帮忙,可能吗?
谁招惹上的谁摆平去。
走,咱们今儿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几人说走就走,周敬一时也傻了眼,心里这会不比那廖掌柜好。
而在那城西的小院里头,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昨晚黄俪把淮婶给哄住了,谁料清早起来时淮婶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多给黄俪提个醒,免得她睡一觉便忘了,在农家院子里头,进门向来是没啥大规矩的,淮婶兴冲冲的进了黄俪的屋,结果转了一圈只找到伏在床榻上昏昏欲睡的小翠。
而整个屋她都找遍了,压根就没见到黄俪的人影儿。
心里头越发不安,淮婶一把伸手朝床上摸去,这一下直把她摸得透心凉。这床铺上冰凉冰凉的,连被子角都整整齐齐的,哪里跟躺过人似的?
再也顾不得旁的,淮婶一把把小翠打醒,厉声问着:你家小姐人呢?
小翠原本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听得这一声喝问,一下瞪圆了眼,看着满脸怒容的淮婶,又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床上,老实的脸上愁得跟个苦瓜似的,结巴道:小姐小姐。
小姐了好一会,她才弱弱的垂着脑袋说着:小姐清早就起床去外头街角铺子了,说那铺子的包子皮薄肉馅,老夫人定然是喜欢的,所以就出去了。
这回淮婶没上当,她冷冷的哼了哼:当我傻子呢,街角离这儿不远,她若是清早就出门了早就该回来了,怎这被子还好的跟昨儿收拾过似的。
他们农人出生,对这脚程最是清楚,哪个时辰该做些甚,能做多少,那是一清二楚;掐点烧饭,用料多少,甚至一人能分得多少都心里有底,小翠这漏洞百出的话又岂能瞒得过她?
想着黄俪这还没过门呢就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甚至还夜不归宿,这便是放在他们村里头都是头等不贞的大事,往前些朝那都是要被送去梯度出家的,虽说现在民风好了不少,但这样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别说那姑娘本身,不带累家中其他便是好的了。
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气恼了半晌,淮婶才斜眼冷哼了两声,抬腿就朝外走着:你给我出来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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