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桥冷冷一笑,眼皮一翻:怎么,说到痛脚了,侄儿媳妇又没说甚,两位婶婶何必大动干戈,俗话说,谁应的谁肯定理亏、心虚,莫非两位婶婶也觉得方才你们说的话有问题?
庄氏和李氏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才打着长辈的面儿出面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谁知说着说着便理所应当的任务这月氏确实像她们说的那般,不懂事、不知礼。
这不,说上两句罢了,还回嘴了?
庄氏身为嫡媳妇,当下便挺着腰发问了宁衡来了:大侄儿,你瞧瞧你娶的这个媳妇,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对着我和你四婶就这般不客气,连老太太的话都敢顶回去,如此没规没矩的,你这个当爷们的也不知道说说!
李氏身为庶媳,对上宁衡这个长房嫡子是没多大底气,只跟在庄氏后头嘟囔:可不是,还说自个儿知礼,我看呐,也不知道学到哪个迷惑人的地方去了。
月桥顿时沉了脸。
只她还没开口,一旁的宁衡便已经冷下了脸来:两位婶子这是何意,我倒是觉得小桥说得没错,你们也拿那祖母来挡,祖母只是好心说了两句,长辈的关心我们理应受下,但婶子们也跟着乌七杂八的开口说来说去的暗藏指责是何意,莫非还管到了我莺歌院里头?
这意思便是说她们手伸得长了。
月桥冷眼瞧着,只冷哼了哼,侧了头便不再搭理了。
而庄氏和李氏这会可说得上是面红耳赤了。对她们来说,月氏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做侄儿媳妇的,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诸多苛刻,她们便是再错,一顶长辈的帽子扣下去也让人说不出对错,除非没脸没皮的闹得大家都没脸。
但宁衡可是正儿八经的宁家人,他的话自是很有分量,这会被下了面子,庄氏和李氏气得胸脯都发抖,心里对月桥更是记恨上了。
若不是这个女子,她们又岂会被宁衡一个小辈给堵得哑口无言。
管到侄儿院子里,便是身为婶婶,这话传出去也只会让人耻笑,说她们手伸得长,管得宽,说不得还暗藏了什么龌蹉心思,一把年纪了,谁受得住被人这般猜疑个没完?
两人气得坐了下来,旁边的丫头忙递了茶过去顺气,而这时,瞧了好半晌的老夫人才出了声儿:好了,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的做何?
她看着宁衡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不悦,还劝着:衡儿,你二婶和四婶虽有说话不妥当之处,但你一个小辈说话也未免太无礼了点。
宁衡现在还气得很呢哪里能听得进去,好在宁老夫人也只是这一说,做个过场给庄氏两个看呢,不大一会,三夫人和三老爷便领着刘家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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