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一进月家就先去前厅打了个招呼便要急急忙忙的往后头走,月当家不让,说后头都是女眷,他春姨带着表姐难得上门,他去算是咋回事,且前厅里头还有表姐夫和他亲弟,男人跟男人掺和在一块才算正经事,跑去女人堆算啥?
宁衡哪能真在前厅里认认真真的陪客,月当家不注意的功夫就溜了,临走了还说去后院给余氏和春姨请个安问个号才是,免得失了礼数,又让宁全儿把把卸下来的鲜果里抱了个篮子就朝后院跑,让月当家拦都拦不住,气得吹鼻子瞪眼的。
这不,这会宁小侯跑到后头来献殷勤了。
只是月桥不领情,白了他一眼,道:人也看过了,赶紧出去陪爹和哥哥们了。
宁衡眼里有些不情愿,只月桥发了话,他也舍不得再惹人生气,只得顺着她的话说:行行行,我这就出去陪爹和哥哥们说说话,待会就帮着把大哥的成婚大事给解决了。
月桥白了他一眼,唇角没绷住露了点笑意。
这婚姻大事,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吗?
宁衡出去后,让宁全儿把那篮橘子给留了下来,几人便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接着被宁衡打断的聊了起来。
说起月老大的婚事,便是余氏也是操碎了心,她生有三子一女,闺女那是一摊糟心事,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小儿子还小,二儿子考取了功名,眼瞅着也有了妻子人选,偏生这老大不咸不淡的,对自己的婚事也毫不在意,任由他们如何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松口,也不知是当年那嫌贫爱富的闺女把他伤得太深还是如何。
我啊,如今想着只要你哥能瞧得上哪个姑娘,只要是清白人家的,我通通都应下了。
余氏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两句:当然,那姑娘只要不跟先前那个一般就行,否则我倒宁愿老大打上一辈子光棍。
余春忙打断她:可别胡说姐,咱老大人物模样摆着的,还怕没小姑娘喜欢?不过就是以前伤了心,恐是觉得女子有些不好,多让他跟小姑娘接触接触自然懂那女子的好处了。
说着两姐妹脑袋凑在一堆开始小声的商议了起来。
庄晚和月桥哭笑不得,月桥更是在心底里为她大哥默默的哀叹了两句,也不知道该是为他哭还是为他笑,不过月余粮年岁早已到,也是时候给月家娶个媳妇回来开枝散叶的了。
傍晚用了饭,余春一家稍作了片刻便告辞了,等人离去后,月桥也说要回宁家那边,余氏搭着她的手出了门,还有些不悦:怎才来没两时辰便说着要走的了,这难得来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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