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想念娇花姐姐了呢?
余氏戏谑的看了眼儿子,又看了不远处的书房。儿子方才这所谓的悄悄,是指让整个家里都知道吧?
就他这声音,怕吃所有吃的饭都长那上头去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月小弟,谁让一个励志要发扬猪肉摊的男子汉,高谈阔论、大声粗狂是必须的呢?
看着等着表扬夸赞的儿子,余氏点了点他的脑袋,嗔道:得了,就你贫,小小年纪什么喜欢不喜欢,自个出门玩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月小弟顿时垮了脸,他本来还指着让余氏夸夸他的,谁知余氏不说夸他,现在还要把他给打发出去。
哼!
月小弟是个说走就走的人,当即就扭着屁股出门了,踏出门后,还伸了个小脑袋瓜进来,嘟着嘴:娘,待会的鸡汤你得给我留一大碗,不能给二哥喝了!
二哥都是有媳妇的人了,以后肯定有媳妇顾着,他这个没媳妇的人,还是让娘亲多照顾着吧。
余氏失笑,扭头又回了厨房。
院子里没人了,书房里的二人这才通红着脸松开手,月余煦这个向来游刃有余的此刻也红了耳朵,心头剧烈的跳动着,他甩开了陈郡主的手,背对着人,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郡主来此地做何,你一个女子实在是不该任性妄为,需知流言蜚语最伤人心,待会我便给锐兄修书一封,让他派人来接你。
便是今日过后,她一个独身女子来找他,也不知道会被村里人给传成什么样子?
陈明月原本还有些气恼,但听了他的话脸颊又染上了绯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鼓足了勇气:你分明是担心我,我才不回去呢,再说,再说,我哥他也知道啊。
月余煦赫然转过身,震惊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陈世子竟然助纣为虐?
陈明月被他定定的看着,眼神开始飘忽:那个那个说到这里,她突然定定的与月余煦对视起来,道:我就是心悦于你,你怎么说吧!
月余煦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落荒而逃了。
陈明月见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又怒又气,心里头又弥漫着各种酸楚,一时竟让她红透了眼眶,眼中噙着的泪珠跟欲要滴落似的。
她打小就不爱文,偏爱舞刀弄枪,但上回在哥哥的书房,她见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却辗转反侧到天明,那诗的意思她是懂的,只是她却不愿就这样错过了自己爱慕的人,若是错过了这回,那往后那些凄凄惨惨的日夜又要如何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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