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如同少夫人说的那般,老夫人如今才将将醒来,这整个宁家里里外外的都是大夫人说了算,趁此机会她让鸢儿取而代之,就算事后老夫人再追究也于事无补了不是?
可惜的是,荷月这番梨花带雨不仅仅没让安氏动容,更是让她险些气晕过去。
她才将将说了那话,这连一刻都没过,就出来这么个拆台的,别说看在老夫人的面上顾忌了,现在她看这丫头,那是恨不得吞了她!
庄氏见势不对,赶忙呵斥起来:胡说什么呢你这丫头,你不是在老夫人身边当差当得好好的吗,怎生犯了糊涂?
庄氏这番话,原本是想在暗地里提示荷月两句,但荷月前脚才被月桥给灌输了几个时辰的话,这会心乱如麻,哪还有平日里半分警觉,只认为月桥的话被一一验证了,满脸震惊的看着庄氏:二夫人,连你也
当日庄氏的祝贺历历在目,如今在听她言,荷月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掉,难道,她真要被送回老夫人身边,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了吗?
不!
荷月眼里闪过不甘、愤恨,她紧紧咬着牙,狠了狠心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边磕边哭着乞求:还请大夫人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保证不会同鸢儿争宠,只会一心一意的伺候好五公子,绝无二心,求大夫人让奴婢留在莺歌院吧。
安氏头疼欲裂,面对着众目睽睽意味不明的打量,如今看荷月的目光当真是猝满了毒。若非不是这丫头跳出来,任凭月家怎样胡搅蛮缠也是没有用的,完完全全的一面之词,她只要随口否认就能让她们灰溜溜的回去,如今却多出了荷月这个意料之外的人。
月氏,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啪啪啪余氏低声轻笑了两声:亲家如今还有何话要说?莫非还要在否认一次?
是是非非众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便是安氏再狡辩那也不过是为自己扯一尺布来遮遮羞罢了,早在那丫头跳出来的时候这一局安氏便输定了。
不过是个丫头的话罢了,做不得真,安氏不敢看她的眼,只淡淡的侧开了头。
丫头?余氏低低的笑了出来,还饶有兴趣的问着一众嗷嗷待哺的老百姓,问着:大夫人说这只是个丫头罢了,你们信吗?
不少老百姓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