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却不知何时,宁公下了朝回来,正踏进了思兰院,见兰姨娘可怜兮兮的站在屋中央,顿时心里就一疼:兰儿,这是怎话未完,他目光触及到地上一摊的碎物时,脸色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公,公爷兰姨娘脑筋急转,一瞬间,脸上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都,都怪那新进门的少夫人!
月氏?宁公一下抓住了重点:与她又有何干系?
她,兰姨娘抽抽噎噎的道明了原委:妾身原本见她独自在那花海之中,便上前一叙,谁知那少夫人瞧不上妾身,明朝暗讽挤兑妾身的出身,公爷也知,妾身在委身公爷之前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如今膝下还有了聪明伶俐的孩儿,可,可还得被人如此侮辱,所幸当场只有两个丫头,否则,否则,妾身当真是无颜见人了,呜呜呜
兰姨娘一把掩着脸,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明心趁机便说着:是啊公爷,姨娘自打跟了您,还未受过如此大辱,那少夫人分明知道姨娘是您的人,却,却
宁公便叹息起来:她连本公的面儿都不给,何谈给你们面儿?
只到底,宁公心里非常不舒坦,兰姨娘到底是他的人,且又无冤无仇的,若论辈分,兰姨娘还是个当长辈的呢,月氏这般作为当真是目无家规了。
你也莫伤心了,本公去瞧瞧可有法子修复那屏风,宁公在门外安慰了两句,便急冲冲的走了,等人走后,先前一直春风细雨般哭着的兰姨娘一下止了泪,红唇勾着,神色之间再不复先前的慌张不安。
明心上前两步,在兰姨娘跟前微微低下:恭喜姨娘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此事。
兰姨娘眼波之中媚光流转,心情大好:先不管这里了,替我梳头更衣吧。
是。
铜镜前,明心笑着与兰姨娘说道:姨娘,那月氏如此不知好歹,定要好生收拾她一番才是,奴一想起姨娘给她行礼时她一个小辈竟全受着,心里便不舒坦。
因为兰姨娘的受宠,便是宁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也是受她半礼便急忙让人起身,她倒好,稳如泰山,安然受下一全礼,当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想想,如今的公爷还是大老爷,而大老爷又最宠爱他们姨娘,且姨娘底下还有个十少爷,以后这宁家的家业是谁继承还说不定呢?
兰姨娘在铜镜里微微一笑,恍惚情人间轻声呢喃:既然不能用之,那只好除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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