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谁不言而喻。
荷月点点头,委屈起来:可不是,奴婢劝说少夫人该过来敬茶了,可她,可她竟然说要割奴婢的舌,奴婢打小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你,还从未被人这样说过,谁让奴婢是下人,奴婢认,可她这般,岂不是
岂不是打老夫人的脸?
不止老夫人听得分明,连下头的几位夫人、老爷、小辈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娘,你瞧瞧,我早说过了,这月氏就不是个好的,恐跟她那个娘一样,在安氏看来,这岂是打老夫人的脸,这分明是养虎为患。
闭嘴,你少说两句,大老爷脸色也不好,但总归比安氏等人理智一些。
突然,明德堂门口的帘子被人从外头挑起,露出了月桥和宁衡两个,堂中的人唰的看过去,只见门口一对璧人俊美逼人、清新脱俗,只是宁衡脸上有些苍白还带了两分不自然,而那月氏的脸就直直的沉了下去。
月桥甩开了宁衡尽直朝安氏走去:大夫人方才那话是何意?我娘是招你了惹你了还是吃你家的大米了让你这般编排她,我娘一个乡下妇人不懂得什么叫着搬弄口舌,但大夫人据闻是大家出生,理应是一位说话得体端庄的大家妇人才是,莫让人觉得夫人说话粗鄙,丢了宁家的人,让你娘家的娘也为你羞愧。
明德堂中,谁也不曾料到这位不过才初初进门的月氏竟然在敬茶当日便敢直面与婆婆对上,一时都忘了言语。
毕竟,看起来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
作为当事人,安氏掌一府中馈,地位尊贵,向来都是被人捧着惯着,除了在月家人身上跌到了跟头,可那跟头也少有人见,如今却当面当众的被儿媳头一日给噼里啪啦骂了一顿,一向要强的安氏哪里受得住,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娘,跟上来的宁衡脸色一变,行到跟前儿还推了月桥一把,月桥一时没防备,好在随同而来的绿芽接住了人。
安氏在宁衡怀里悠悠转醒,一睁眼又见到了月桥,不禁指着她怒道:你,你,你这个没规没矩的,竟然朝婆婆大吼大叫,衡儿,安氏一把抓住宁衡的手:衡儿,娘,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