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与宁家交好的官员上奏,说如今最要紧的是安抚那名无辜的女子,只有把这名女子安抚妥当,才能让百姓们放心,且,想必经过此事,宁小侯也定然会吸取教训,不敢再犯不是?
以至于后来,两方倒是对如何妥善安置这位民女产生了纠纷,皇后一脉的人则认为,宁小侯既然做出了这等事,理应把人娶进门好生对待,以此来赎罪。
而另一方则认为此女不过是一民女,哪怕是无辜的,但进了宁家,也最多只是个良妾罢了,怎堪为妻,世家子弟的妻子人选,必然也是出生世家才是,对这女子,一良妾地位已算飞上了枝头,足以弥补。
两方人选争论不休。而此时,月当家夫妻披星戴月一般赶了过来,他们风尘仆仆的到了城中小院,父女、母女一见面,还来不及高兴,便抱在一起哭出了声儿。
哭罢,月家一众人齐全的坐在了屋里,阮婶和庞婶见里头气氛凝重,连上个茶都轻手轻脚的,到了屋外,还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心里直道,这月家原也不过是一农家,怎气势还如此强盛呢?
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好一阵儿之后,余氏最先开了口:事儿我和你爹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听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她转过头,拉着月桥问着:我儿,你是如何想的?
月桥的眼眶还泛着红,她摇摇头,眼眸却出奇的亮了起来:娘,不急,如今该急的不是咱们,自然会有人上门来先开口的。
只要舆论一直在他们这头,那谁先开口就证明谁先输了。
余氏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感叹着:你长大了。
话落,她喉头又是一阵儿哽咽。从接到书信以来,余氏就没睡过安慰觉,她一直自责于把女儿推了出去,结果却让她遇到了这种事儿,她还这么小,又是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成长的,余氏一直都害怕她会受不住。
只是看着月桥坚强的模样,她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月桥给她保证道。
余氏也不是那般悲伤春秋的人,且如今月桥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拉入泥潭里,她必须得打起精神劲,好生给她把把关。
月当家也开口道:对,我闺女就不是那软弱的人,闺女,你千万别怕,也别有负担,哪怕你以后不嫁人,但爹和你娘也会一直养着你的,还有你哥哥们,就算他们成了亲娶了媳妇生了娃也是如此,要是他们胆敢对你不好,爹就把他们给逐出门去!
月当家一段话虎虎生威,让月余粮和月余煦二人皆是一惊,连忙撇清干系:爹,我和二弟岂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定然不会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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