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的建议:在下真不认识姑娘所说的人,许是姑娘找错人了吧,咱们书院出门左拐不远就是有名的新河药铺,姑娘可上那儿去瞧瞧。
我去药铺做甚女子下意识的回嘴,刚说完就回过了味,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月老二:你竟敢拐着弯骂我?
胸脯起伏间,她手中的长鞭终于甩了出来,直袭月老二面门,若非他观察入微,险些被打中,只怕此时已经破相了。
读书人破相,那可是绝了青云路。
月余煦也被惹出了火气,不卑不亢的站在翻飞的书页里,刚要动作,就见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一把拉着女子:明月,你怎跑书院来胡闹了,快跟我回去。
女子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有些愣住的月老二:我不走,这人对我出言不逊,怎你和父王还对他满口的赞叹。
来人刚要劝诫,回身的月余煦已经不可思议的说道:陈兄!他在这两人之间打转,眉头皱成了一个结: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锐是他在江南结识的学子,两人志趣相投,颇有些投缘,在一同考入了明昭书院后,更是时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陈锐有些歉意的看着月余煦:抱歉月兄,此事是家妹之过。
他的话一下印证了女子口中的话。
父王、哥哥?月老二一直认为陈锐就是个江南大家的学子,没曾想来头还这般大。
我没错!陈明月向来娇惯任性,自小见到了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谄媚男子,什么读书人,什么大家公子,来来去去的多了,认为月老二也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小人,且比其他人聪明得多,直接朝她父王和哥哥下手,弄得二人对他赞不绝口,这才想着来明昭书院亲自告诫他一番,让他不要白日做梦了。
如今看着情形,倒不跟她想的一样,但是,她错了吗?
才没有,她堂堂郡主,是君,哪怕错,也是别人的错,是月余煦的错,谁让他不解释清楚呢?陈明月转着眼睛,很快下了定论。
春兰竹菊,我们走。
随着她的话,两名婢女和两名守在门口的婢女簇拥着她威风凛凛的离开。
房里只剩下了月老二和陈锐,月余煦幽幽的问道:陈兄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陈锐面上浮现了几丝不自然,与月余煦拉开了些距离:呵呵,那个月兄,此事是在下之过,也是一场误会。
误会?月老二斜眼看他,似乎并不接受这个愚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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