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两口子一个在家照顾孩子,一个伺弄着家里的田地,种些新鲜菜瓜贩给镇上的小贩,或是给附近的庄头上送一些。
这日,早早得到消息的余春两口子,庄爹、庄母以及从金陵赶来的月余煦、月淮等人早早在村口等着,有那好奇的,见他们的样子也远远的看了两眼,约摸小半个时辰左右,村外的路上有蹄声响起,渐渐的,一辆牛车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打前头的那位坐在牛车前的案上,一手拉着缰绳,一腿搭在外头,整个人英朗魁梧,迎面而来还以为是哪家大户里头出来的习武的弟子呢?
牛车到了跟前,月余粮还没来得及停下,月余煦就冲了过来,脸色扬着大大的笑容:大哥。
月余粮赶忙拉着缰绳,看了弟弟一眼,到底没出口训他险些不顾自己的安危,只额首:二弟,等牛车挺稳,他一个大步下车,在庄父庄母、余春夫妻面前停下:叔、婶,姨、姨父,劳你们担忧了。
庄父庄母面上挺和气的,庄母见这英朗的小伙子,还不住的夸了几句,余春两个也问了他一路上如何,等月余粮回了,余春头一个耐不住丢下他,几个大步走到了牛车旁,掀开了帘子一角,嘴里还有些着急:我小侄女也来了吧,春姨真是从接到你娘的信就一直盼着呢。
月余粮见她这反应,颇有些无奈。
感情就自己不受待见呢?
车上那素青的车帘掀了一角,露出了坐在车边一段粉白布衣裹着的纤细身段,腰肢仿佛能一手握住,堪堪散发着水盈盈的感觉,在往上,几缕黑发垂在胸前,遮住了那傲然的起伏,露出一抹白玉似的下巴,只一看,便足以摄人心魄,道一声好一位绝色佳人。
再看她腿间,正爬着一个半大的胖乎乎的少年,少年睡得正香,脸上红扑扑的,小嘴微张,露出缺了一截的牙,唇边仿佛还有一抹晶莹的水滞。
春姨。月桥唤了余春一声儿,在她欢喜的神情里伸手拍了拍月小弟的脸,声音轻柔:小华,快起来了,咱们到了。
月余华只感觉脸上痒痒的,嘟囔两声,小手啪的一下挥开了在他脸色作乱的手。月姑娘顿了顿,在余春看不到的角落里,眼神一凌,脚上一个用力一下踢上了月小弟的小腿。
唔月小弟吃痛的哼哼了两声,要醒不醒的。
这时余春反而放下了帘子,招呼着月老大驾车:老大,快来,沿着这路一直到底就是春姨家了,我小侄女长得这样乖巧,可不能让人瞧去了。
其他人都被这话给逗笑了,月余粮刚要驾车,就被月老二给赶去了一边:大哥,你陪姑姑们说说话,我给妹妹赶车就行。
月余粮看了他一眼,只得依了他,还招呼着有些失神的月淮一路过去。
庄远家的人走了,围在周边的村民们这才叽叽喳喳说开了:唉,你们见到那牛车里坐的是谁没?
怕是个丑的,连车都没下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