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月桥要在家里和后山圈围墙养鸡和兔子,月屠夫和余氏都没答应。一个姑娘家,做哪些脏的累的做什么,在家里绣绣花,带带月小弟就行,这十里村的姑娘们哪个不想被当千金小姐似的养着,月桥偏偏不想,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月桥直接拉了月余粮来当说客,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月余粮虽然一开始拗不过月桥让她在家里捣鼓捣鼓,其实压根不抱什么希望,妹妹再聪明,也是个女子不是?
只是这些年来,他看着家禽们一窝窝的出,一茬茬的卖出去,心里也是惊讶的,当年梳着包包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都到了他肩膀,长得像余氏,又比余氏生得更好,肌肤光滑,充满着少女的柔媚,对着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心里几乎软成了一团,大手下意识的在她依赖的神情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啊桥都长大了,看看,哥哥每见你一次就惊讶一次。
这可是实话,他的妹妹要不是被定给了月淮那小子,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家来提亲。
月桥却被他说得脸颊一红,瞪了瞪突然开始不正经的哥哥,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神跟小猫咪一样,一点力度都没有,反倒惹得月余粮哈哈大笑。
在月桥要冒烟前,他总算识趣的收敛了下,带着她进了屋,正在后山喂了鸡仔的月老二和月老三从后门进了来,见到兄妹俩,月余煦高兴的叫了声大哥,月小弟直接撒开了脚丫子,扒着月余粮的大腿,抬头看他: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都要饿瘦了。
说完,还抬着自己的胖手拍了拍圆圆的肚子。
说得我虐待了你一样。月桥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这小子,不就是有几天没给肉了么,还学会告状了,她指着月小弟带着碎屑的嘴角,道:先把你嘴边的罪证消灭干净在告状啊,二哥买的点心都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我没吃完。月小弟刚说完就住了口,圆滚滚的大眼转了几圈,知道自己暴露后,迅速的跑到正含笑看他们闹的余氏身后寻求保护,藏严实了才探出半个头,对着似笑非笑的姐姐解释:你已经三天没给我肉吃了,三天!
他比了比手指,看着亲姐姐的眼神简直就是看着犯了错误的犯人一样,凶残又无理取闹。
小模样简直萌坏了一群人,唯有月桥冷冷一笑,完全不受影响:本来准备今晚顿鸡的,既然你说我虐待你,那晚上别吃了。
月小弟眼角含泪,这下子是真哭了。
过了几日,月老大牵了牛车把月余煦、月淮顺着几十只养得肥头二胖的家禽送到了张家酒楼后门,等在那里的管事快速的迎来上来,热情的招呼他道:余粮啊你可来了,咋家大厨都催了我几次了。边说着,等月余粮停了车,他也不客气的直接掀了后边的帘子,把笼子里的兔子和鸡提了出来。
月余粮淡淡的解释:送了我二弟他们去县太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