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林如海和林瑞在一处用饭,过后就一边闲聊一边等着贾敏,林母深知老太太的心思,女婿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儿孙亲,这一趟八成是白跑了。何况木人的事到底没有证据,马道婆没了踪影,单凭林安玉的话和林安玉房里的木人,根本没什么用处,先前林安玉可是诬陷过林绯玉的,这等心术不正的人怎么当证人?
而几个孩子当时隐瞒了过去,只想着等家人来了再说,贾家也大可对此提出质疑,说几个孩子隐忍,这事儿谁知道?还不全是林家人说的?对贾母来说,不过就是林绯玉姐妹去端肃王府做客一天没露面罢了,难不成端肃王府会出来当证人吗?且王夫人毕竟是当家太太,不是签了死契的下人,贾母就算真想给女儿出气弄死王氏,也得做得不着痕迹、不留把柄,这种事根本不可能拿到明面上说。
所以当贾敏进屋后,林母看着她心里很是诧异,虽然贾敏双眼红肿,脸色发白,但却没了那种羞愧气弱的感觉,早上出门时可不是这般,莫非贾老太太这次真站在了女儿一边?
贾敏请了安,坐在林如海身边大概说了下在贾府发生的事,众人的争吵没有细说,只说王氏无德已被休了,贾政也被分出府去,日后她不会再同贾政一房走动,只当没了这门亲戚。
林母和林如海对视一眼,贾老太太被气晕了,太医都说不一定挺得过,他们再追究贾家就不合适了,毕竟贾赦已经表明了态度,而大房也确实没参与此事。
贾敏看林母缓了脸色,心里松了口气,有林绯玉在,她知道今日在贾府的闹剧是掩也掩不住的。但她的脸面早就丢尽了,如今的结果已是最好的,她只盼日后的日子能消停些,不要传的满城皆知就好。
林如海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感叹贾老太太晕的正是时候,如此一来倒省了他很多事,想起白日里司绍的暗示,他摆摆手让三个孩子都下去休息,之后就屏退了所有下人,让林嬷嬷亲自在门口守着。
林母担忧的看着他,“如海,可是有什么事要说?咱们刚进京不久,可有何不妥之处?”
林如海忙摇头解释,“母亲莫急,不是什么坏事,这……儿子今日下朝后遇着了贤亲王,贤亲王似乎有意娶绯玉为侧妃。”
“什么?”林母惊了一下,“这可有何缘故?我正为绯玉相看人家,想在京里给她找个好的,日后咱们也能照应些,可若进了王府,咱们可就使不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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