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舞无语凝噎。

她把头磕在桌上，叹气道：“重渊，果然不愧是你。”

重渊望着她把脸埋在桌上滚来滚去，眼底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他垂眸注视着蔫吧蔫吧的少女，低低唤道：“沁舞。”

苏沁舞闻声仰起脸抬起眸：“嗯？”

她的沮丧并没有停留在她的眼中，她的双眸依然亮晶晶的——每次她望着他的时候都会这样。

重渊神色微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好努力，我在圣域等你。”

苏沁舞稍稍一顿：“行吧。”

叶凌都要突破三阶魔王了，她确实也该突破半神了。

如今她是三星剑尊，距离半神还有——

几十年！

就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和风云十九域是不是一致……

重渊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她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重渊就回答了她：“这里的时间流速和试炼门一样。”

所以，时间缩短十倍。

只需要几年。

苏沁舞很想感谢他如此细致体贴，但想到自己被他算得死死的，又有点不甘心，哼了哼，把感谢的话收回了肚子里。

不过，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半神在这里？这里是飞升的中转站？”

重渊道“嗯”了一声：“乱神时期神域动荡，圣域受到影响，四方接引台有两方被毁，许多飞升到圣域的剑者得不到接引，无法在圣域安身，回到凡域也没有意义，便滞留在这里，时间长了形成城池，便是夹城。”

夹城，其实是圣域和凡域的夹缝。

重渊出生即为神，没有在夹城滞留过，但他平定神域动荡之后，亲自到夹城将这些半神接引到圣域。

如今难得有机会故地重游，重渊也想让苏沁舞多陪他一会儿，便带着她在城中游玩。

说是带，实际上他也不熟悉。

那时他刚刚成为新的至高神，神域满目疮痍，等着他去收拾善后，他没有心思也没有心情在夹城逗留，来到这里就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话，留了一名属神，便去了圣域的接引台。

苏沁舞问他城中有什么地方好玩，他竟回答不上来。

不过，堂堂至高神是不会被难倒的。

他神识一扫：“有个地方你会喜欢。”

苏沁舞好奇：“什么地方？”

重渊故意吊她胃口：“去了你就知道。”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建筑前，苏沁舞仰头望着建筑门上的牌匾：“众书楼？”

众书楼，其实就是藏书阁。

不过，夹城的众书楼极其特殊。

剑者突破半神之后，所有一切除了修为，什么都带不走。

不管是功法典籍、还是宝剑灵器，只要是凡域的东西，最终都只能留在凡域，就连他们的随身洞府，也都化作了凡域的秘境。

他们无法回到过去。

作为半神，又不能夺取凡域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