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缺氧的晕眩。
等她终于缓过神来,她的发丝已经散乱,寝衣已经零落晃荡,然而,她的脸却被染上瑰丽的绯色,嘴唇红得犹如六月的樱桃,一双眼眸带着极致的绮丽。
她看着他。
潋滟着波光的双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也只有他。
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强烈刺激,由血液带着传遍全身,就连她随意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带给他的触碰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弹琴。
他想要这样的刺激。
他想要更刺激。
重渊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绯红的眼角,嗓音危险而灼热,透着不虞的低哑:“沁舞。”
苏沁舞稍稍回神,便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重渊,却在下一秒感觉到不对。
她怎么和身体分开了?
苏沁舞急急转头去看,却震惊地发现,她竟然和重渊——确切地说,是两人的魂体坦诚相见了!
他竟然把她的魂体给带出来了!
即使是魂体,她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啊!
她脱口而出:“我衣服呢?”
重渊好整以暇地回答她:“在你身上。”
苏沁舞:“那我怎么就……?”
她没有明说,但重渊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衣服没有魂体。”
所以魂体脱离身体之后,直接就是不带一丝半缕的状态吗?
苏沁舞震惊:“话本里明明都有的!话本误我!”
重渊忍无可忍,干脆利落地堵住了她的嘴。
苏沁舞慌乱地抓着他。
他的魂体很完美,触感犹如浑然天成暖玉,像鬼斧神工精雕细琢过,却又透着一种充满力度的韧劲。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紧张。
她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她以为他最多是和她神交而已。
苏沁舞越想越不安,使劲挣开他对她唇齿的桎梏:“魂体第一次会不会疼?”
重渊略一思忖,回道:“魂体和身体是完全一致的。”
那就是会疼的意思?
那……
第一次岂不是会有撕裂灵魂般的疼痛?
还有,破了之后肯定在魂体会受伤。
魂体受伤必定要愈合的。
那难道以后魂---交一次就得承受一次痛楚?
这……不太好吧?
重渊也被她的想法给震住了。
人类的身体是这样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不熟悉女人的构造,一时竟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他只能说:“相信我,不会很疼。”
苏沁舞侧目:“你试过吗?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