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刚刚那道晴空霹雳不是自然形成。

可如果不是自然形成，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做到那一切？

神只吗？

如果是，那神只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不明白。

如果在场有人能回答，毫无疑问只会是苏沁舞。

他宗政星津问了出来：“刚刚的雷霆是神只所为吗？”

三人齐齐一怔。

神只干的？

神只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苏沁舞。

苏沁舞不答反问：“你觉得神只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宗政星津摇头：“我想不出来。”

苏沁舞道：“既然神只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那说明不是他们做的。”

三人：“……”

有这么用排除法的吗？

苏沁舞偏头看了他们一眼：“不信？你们可以想想，凡域本质是神只的故乡，如果你是神只，你会随随便便毁掉自己的故乡吗？”

三人齐齐摇头。

宗政星津还是不解：“如果不是神只，会是谁？”

苏沁舞淡淡道：“这天上，举手投足之间能让山崩地裂的存在比比皆是。除了神只，还有龙神、魔神，以及……”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没有把“天道”两个字说出来：“……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存在。我们不在上面，又怎么能知道是谁干的呢？”

四人齐齐一怔。

他们出身十八域，出生就踩着十七个域；家在域都，又踩着十八域其它所有的城池；家境在域都排名顶尖，还踩着域都百分之九十的人。

可以说他们从投胎开始就站在绝大部分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之上。

哪怕他们目前修为还没上去，他们依然充满自信——自己未来的成就绝对也是顶尖。

他们都知道圣域和神域，也都向往着。

但这两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他们无法想象那里是什么样子，那两个地方的神只也不会特意降临凡域碾压他们，以至于他们多少都有一种“世界不过如此”的错觉。

直到此刻，他们把苏沁舞的话连同山崩地裂的震撼一幕联系起来，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强者超乎他们的想象。

他们过往的认知根本和坐井观天的青蛙没有任何区别！

出身的优越感突然间破碎，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宗政星津这个重生者感受尤其明显。

他上辈子是举世瞩目的少年天才，名气远在叶凌之上。

叶凌横空出世之后很快就赶上了他，两人齐名，被世人称为“上下双璧”，取的是上域有宗政星津，下域有叶凌的意思。

短短几年后，上下双璧公开一战，他被叶凌击碎灵核，从此他跌落凡尘只剩叶凌独美。

重生回来之后，他只想着规避上辈子的悲剧，收敛了上辈子的意气风发，一心韬光养晦，只想着这一辈子最好不要和叶凌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