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打算装一下,荀盛景从袖中掏出了一直银簪,手中转了一下,问道:“这是你做的?”
秦西不确定他的性情,答得很简单,“是。”
“朕找了许多匠人才把它拆散,后来虽然重新组装好了,但已经不能用了。”荀盛景说起话来不急不缓,与荀盛岚刻意装出来的温和不同,他是温和中带着些慵懒,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你能把它恢复?”
那必然是不能的,秦西做的时候就怕人模仿,特意弄成一旦拆卸就直接报废的模式。
他直说了,荀盛景听后却笑了起来,略过了这茬,问道:“先前你救过朕一命,现在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不太过分,朕都能满足你。包括……”
他眼角朝着谢必诚的方向动了一下,“包括婚事。”
秦西还未出声,李栖楠已经在一旁挤眉弄眼,就差替他提了。
“多谢陛下好意,但是婚姻之事,草民已有了主意,请陛下恕罪。”秦西掂量着拒绝了,原本脸色不太好的谢必诚才给了他一个正眼。
对上荀盛景询问的目光,他浅笑道:“为了以后家宅和乐,这种事情还是草民自己努力吧,不然岳父岳母怕是不能满意。”
这指的是谁很明显了,荀盛景也带着笑看了眼谢必诚,后者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寻常的赏赐无需再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问完,荀盛景又让其余人都退下了,只留了秦西一个在屋内。
这场单独对话进行了一个时辰才结束,秦西出来时依旧很淡定。
第二天他就从元帅府搬出去了,许莺莺问了,他笑道:“这哪是我能做主的,都是皇帝的命令。”
能当皇帝的人哪有那么简单,荀盛岚先是围场想要他的性命,后对他妻儿下杀手,再深厚的兄弟感情也被消磨殆尽了。
荀盛景将荀盛岚弄出京城后也不敢彻底放松,趁着他发疯病时派人接近了,断断续续地得知了他疯疯癫癫的梦境和他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的秦西。
荀盛岚会派人去查秦西的来处,他自然也会,如此,对秦西更好奇了,特意与李栖楠打听了秦西,又喊了谢必诚来细问。
他把秦西在这个世界的过往查得相当清楚了,才暗地里召见秦西,表明了想用秦西,秦西也应了。
总归是要努力奋斗出人头地的,有最高统治者的支持更方便些不是。
他向来不会瞒着莺莺什么,把这些都与她说了。
许莺莺思考了下道:“秦大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富贵生活我过得了,贫苦也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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