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理屈词穷:“……我是说……”
说了半天后面没能接上。
他一方面觉得许莺莺年纪大了些要避嫌,一方面又觉得她还是小孩子脾气,可这两条都不是许莺莺愿意听的,她听了肯定又要生气。
许莺莺伸脚碰了他一下,朝床边努嘴道:“坐着一边给我敷脚,一边慢慢编,不着急。”
秦西:“……”
长大了是不一样,现在可会怼人了,说话也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把帕子重新浸湿了,略微拧掉了一些水份,叠整齐了敷在许莺莺红肿着的脚踝上,井水冰凉,甫一敷上去,许莺莺被冰得哆嗦了一下,但也没有收回脚。
怕把床榻弄湿了,许莺莺受伤的那只脚是搭在他腿上的。
过了会儿,她又把另一只脚也往秦西腿上搭去,秦西瞟了她一眼,许莺莺没看到一样,兀自把脚塞了过去。
她双脚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秦西腿上,秦西忍了一会儿,越忍心中越是躁动,猛地把她双脚拎开放在了床榻上,起身朝外走去。
“又怎么了啊?”许莺莺看他朝外面走去,问题成串地冒出来,“你要去哪?等会要换帕子了,我动不了的。而且我脚疼了怎么办?我口渴了怎么办?你又不管我了是吗?”
秦西:“……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许莺莺才放心了些,叮嘱道:“那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要着急了。”
秦西推门出去了之后,她对着合上的房门小声嘀咕了句“气都气饱了。”
嘀咕完,又抿了抿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这天晚上秦西到最后也没能离开,在许莺莺的胡搅蛮缠下住进了她隔壁的房间。
第二天许莺莺醒得很早,比秦西还要早,听到隔壁有动静了就大声喊了他,把他喊了过来说脚不舒服。
秦西又给她敷了一遍,见红肿消下去了好多,想带她去找她的侍卫。
“侍卫跟丢了,不知道在哪。”许莺莺道。
但是秦西问为什么跟丢,在哪跟丢的,她又答不上来。
昨天明明还说得好好的要找侍卫送她回去,现在她又不肯配合了,秦西一点办法都没有,道:“那我直接送你回京城。”
“然后呢?”
“然后我再回来。”秦西无意识地握了下手掌。
许莺莺水润的眼睛瞪着他,唇瓣动了动道:“骗子!”
骗子就骗子吧,骗子秦西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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