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贼……”阿英爹神色惊惧道,“山贼下山劫掠,将粮食与女人全都抢走了,青壮年和老人几乎全都被杀了,血流成河……”
几人具是惊诧,秦西眉梢微动,凝神道:“据我所知,这附近一向太平,怎么忽然冒出了山贼?”
秦西是为了避开盘牛山上的贼寇特意带着许莺莺绕了许多路才来到这里的,边走边打听,确认这条路上是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是太平的?你特意打听过?”赵无异突然问道。
他自从遇上秦西之后就鲜少见秦西离开许莺莺身侧跟人打听什么,如今听他这么说,怀疑他是很早就做好了准备,才往这里来的,不由得再次开口试探他的目的地。
秦西听出他的试探,但眼下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见人都不说话,阿英爹才继续道:“不清楚,大概是从别处流窜过来的……咱们这才从地动里安生十几年,怎么就又碰上杀千刀的山贼了……”
阿英爹絮絮叨叨道:“府城太远大雪天不好去报信,估摸着得五六天之后才能有官兵过来了,镇长说了,这些天就安排每户人家里的男人组成巡逻队,日夜提防着……”
说完为难地看向秦西。
秦西了然,他们三人虽不是镇上的人,但是现在与镇上所有人处于同一战线上,不可能让他们三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屋子里。
更何况,阿英爹出去后,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放心不下他与赵无异两个大男人待着才是正常的。
秦西点头道:“把我们两个也算进去。”
秦西要防着赵无异作怪,防人之心不可无,特意与阿英爹说了把两人与他编进同一组,既防止许莺莺单独与陌生大男人待在一个屋檐下,也省得赵无异偷偷跑了。
镇上的巡逻队当夜就组织起来了,一队二十余人,分成几个小队,分别拿着锄头铁楸,举着火把,提着铜锣绕着镇子日夜巡视,发现异动就立刻敲锣打鼓。
第二日,大雪稍缓,秦西与赵无异跟着阿英爹出去巡逻,临走前秦西摸了摸许莺莺头上的发钗,又检查了下之前留下的赵无异那瓶迷药,叮嘱道:“跟着阿英她们别出去,有不对劲的就躲起来,实在不行也不用心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许莺莺乖乖点头,也叮嘱他好好地回来。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两天,一切太平。
风雪已停,积雪经过踩踏积攒成厚实的冰块,一步一滑,檐下也垂着尖锐的冰棱。
许莺莺经过檐下都格外小心,生怕冰棱忽然坠下砸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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