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心里好受了一些,见她手边的药碗已经空了,觉得她乖乖巧巧又聪明,比旁人可爱了千百倍,伸手在她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感觉手下凉凉的,就道:“你要记牢了。”
又起身把窗子关了道:“别往外看了,等会雨打进来你再病了就不好了。”
秦西把药碗送出去再回来,许莺莺已经撑着手臂昏昏欲睡了,秦西只当她是病后身子弱,哄着她去床上睡了。
他们这厢刚合了窗,隔了几个房间里的赵大夫也跟着关紧了窗。
先开口的是那位周公子,疑惑道:“你怎么自从去给那小丫头看了病之后就这么关注那两人?是那丫头有什么问题?”
赵大夫神色略有凝重,坐到了桌边低声道:“什么小丫头,人家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家。”
周公子嗤笑一声道:“有什么区别,要说有问题,我觉得那个男的才更值得警惕。”
他乍一看秦西就觉得这人五官英朗,身材颀长,宽肩窄腰,走起路来身姿挺拔,眉宇间又带着一股坚韧,一看就是练家子。
接着道:“看着应该是有功夫在身上的,我还挺想去会会他。”
赵大夫向他投去警告的视线,“这里不是军中,别乱来。”
周公子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那小姑娘其实就是简单的伤寒,我给她开了药,在里面多加了一剂迷香草。”
“迷香草?这不是胡人那边的迷药吗?”周公子不解。
赵大夫道:“对,她原本只是伤寒,很快就会好,但是只要继续服我开的药就会一直晕沉,停药后至少三天才能恢复正常。”
周公子更不解了,拧眉道:“这姑娘真的有问题?”
“也不是……哎,怎么说呢,你没见到人。”赵大夫面带犹豫,眉头松了又皱起,道,“这姑娘她……回头寻个机会你见了就知道了。”
周公子没什么耐心听他卖关子,转身就要往外走去道:“寻什么机会,我现在就去看看她有什么玄机。”
“喂,你别忘了咱们这一趟出来还有任务。”
这一声把人喊住了,赵大夫又摇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一个光风霁月的大家公子,在军营混了大半年怎么就成了一副流氓样子?”
姓周的公子凶悍地看了他一眼,赵大夫这才举手认输不再提从前。
“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偷偷摸摸对小姑娘用迷药,算得了君子?”
周公子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问道,“你给人下迷香草是等着人再来找你去看病?”
赵大夫点头,“我昨日试探了下问他俩是不是兄妹,对方没承认也没说不是,等我想法子跟人混熟了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