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莺莺猛烈摇了两下头,又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可是万一你觉得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呢……”
“你还敢点头?”秦西气极了,道,“你以为我有多少颗心能这么动来动去?我知道了,许莺莺,是你脑子不好使。”
说完一把将许莺莺提了起来道:“我生气了,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许莺莺急忙认错:“我瞎说的,我现在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了,秦大哥你不要赶我出去……”
她在秦西手下毫无还手之力,两句话的功夫,人已经被推到门外了,房门“啪”地一声在她眼前合上,屋内传来秦西的声音:“回去写个认错书,明天早上拿给我看,到时候我再考虑原谅不原谅你。”
许莺莺在门外纠缠了一会他也没理,还被路过的丫鬟看了几眼,报给了李栖楠,李栖楠好奇赶来发问:“你惹他生气了?你做了什么?”
许莺莺尴尬得不敢和他说话,羞耻地低着头跑回自己屋里写认错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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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北方战事有变,半个月内已经打了四五仗了,胡人狡诈,擅偷袭,撤退又很迅速,这几仗打得有些艰难。
文臣武将经常深夜被喊到宫中商议对策,荀盛岚也是每日早早入宫,直到深夜才驾车离去,已经连续好多天了。
这日荀盛岚出宫时已是深夜,刚出宫门,身后就传来呼唤声,他停了脚,转身淡淡道:“见过太子。”
荀盛景脚步似乎是被他冰冷的话语冻住了一般,顿了一下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是我要这样的?”荀盛岚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也对,我若是没有活着回来,确实不至于这样,这还要多亏太子的人手下留情。”
荀盛景听他提起那件事就焦急起来,奋力解释道:“不是我让人做的,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荀盛岚嘴角带起一个轻蔑的笑,讥讽道:“你敢说你从未提防过我?你的心腹也从未规劝过你什么?”
荀盛景脸色一僵,握了下拳,迟疑道:“我……”
他的话被打断,荀盛岚冰冷道:“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必遮掩了,既然都想要同一样东西,那就各凭本事。夜深了,太子请回吧,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这做弟弟的,不好解释。”
话说得薄凉,荀盛景欲再说些什么,又怕宫门口人多眼杂传出闲话,只能含糊道:“你跟我来,我和你解释清楚。”
“不敢。”荀盛岚又嘲讽道,“谁知道去了之后我还能不能出得来。”
荀盛岚会这么说,是因为早先他一心助为荀盛景铺路,幕僚们也曾提出过:“同为嫡皇子,殿下难道就不想争一争?”
那时他严厉呵斥了幕僚,不准他们再提这事。
如今看荀盛景这表情,想来他那边也是一样的,只是到底是自己比不上兄长,没有人家那股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