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志荣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只是出去赏个花吃个席而已, 自家竟然又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尚未明确解除婚约的大女婿就这么在众人见证下成了二女婿,卫明珠的一句“主持公道”, 他是听也得听, 不听也得听,倘若阻拦了这门亲事,那被人亲了去的卫明月难道要送去庙里当姑子?只怕以卫明月的性子还要逃出来惹出更大的丑事,他一丁点都不敢拿这个去赌。
可真的听了卫明珠的决定,他心里何止是不痛快, 简直是呼吸不畅,几欲晕厥。他好不容易从泥腿子爬到了侯爷之尊,最是在乎脸面,如今竟是不得不憋屈的应下这门亲事。自古结亲就是结两家之好, 可他们这是结什么?这分明就是结怨!
卫志荣送走二皇子的侍卫,扭头就大步流星地走去了卫明月的院子, 到的时候卫老太太正在跟卫明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对她脸上的伤吃惊万分, 还焦急地问她卫明珠哪里去了, 为何没同她一起回来。
卫明月用帕子遮着伤痕, 满目怨恨地道:“老太太,卫明珠哪里用得着您担心?她攀上了二皇子, 可得意着呢,我这脸上的伤就是她用柳条抽的,她是真没拿我当妹妹啊!”
卫老太太倒抽一口气, 震惊道:“怎么可能?之前你们闹得那般厉害,她都不曾打过你,莫非今日你又做了什么?”
卫明月立即反驳,“怎么没打过?我鼻梁上的淤青不就是她用茶壶砸的吗?她已经疯了,为了害我她连自己的名声也不顾,今日定是她故意害我出丑,毁我清白,坏侯府名声!”
“住口!”卫志荣踏入房门,冷厉地质问道,“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堂堂候爷之女,竟与人私会亲热,你可还有半点礼义廉耻?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卫老太太一把抓住卫志荣的衣袖,惊道:“志荣,你说什么?明月与人私会亲热?是谁?”
卫志荣恼羞成怒地喝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姓冯的?这下我们卫家的名声是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了!”
卫老太太脑袋一懵,顷刻便反应过来,举起拐杖就往卫明月身上打去,“你个犯贱的东西,连姐夫也要勾引,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竟是养成了个狐媚性子,你对得起卫家的列祖列宗吗?你爹九死一生博出来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果真是小妇养的,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卫明月尖叫着躲闪,说是抱头鼠窜也不为过,身上挨了不少下,疼得眼泪直流,却还不忘反驳,“你们只会骂我,要不是你们不管我,不顾我的心意,我何必偷偷去见世辉哥?明明我和世辉哥两情相悦,你们非要棒打鸳鸯,难道我就要像个傀儡一样听之任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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