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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及再多说一句,业已张口衔住了她精巧绵软的耳垂。他的气息浓烈霸道,经由那方寸肌肤扩散至周身,令她柔软下来,令她沉浸其间,直到她浑浑噩噩,被他蓦然抱起,一颗心跳得欢实而紧凑。她将头贴上了他心口,谛听着那里的跳动之音,亦是同样的欢实而紧凑。

一连几日,李锡琮便像是长在了周元笙处一般,晚间皆与她同寝同眠。二人耳鬓厮磨,倒也更增情致。偏巧这月周元笙的月信过了许久还未至,她心中疑惑,还未开口明言,彩鸳却已是比她还要着急,忙忙地便请了府内医官前来。

六曲屏风隔绝出一片清净天地,彩鸳所传医官正是擅长妇科千金的圣手,诊脉良久,便即拈须蹙眉道,“王妃近来有些操劳,兼之此时天干燥热,以至虚火上升,是以影响月信不至。臣为王妃开上一副调理之药,慢慢将养,三五日后方可见效。”

周元笙闻言,已然心中一沉。彩鸳更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脱口问道,“那你且说说看,王妃身子到底如何,怎么这些日子了,却也不见有喜?”

这也是周元笙眼下关切之事,不由竖着耳朵闻听,那医官讷讷一笑,垂目道,“王妃身子康健,实无大碍,只是略有些虚寒之症,认真调养便不足为患。若说孕事,原是急不得之事,还请王妃稍安宽心,臣再开上一副方子,以备王妃不时之需。”

周元笙微微叹过,也只好安慰自己是时机未到。一时医官出去,彩鸳撤了屏风,皱眉抱怨道,“什么妇科圣手,我瞧着也是平常。这么多年下来,尽开些不疼不痒的方子来应付事。依我说,不如请了外头的大夫进来,兴许还能有些效用呢。”

周元笙轻斥道,“你又急病乱投医了,现养着这群人不用,何苦上外头寻去。”也不知是宽彩鸳的心,还是宽自己的心,柔声又道,“我心里清楚,有些事还是随缘的好。”

彩鸳尚且觉得不甘,还要再劝,周元笙已转了话锋,问道,“早前进府来的,那个叫兰秀的丫头,如今分派在了何处?”彩鸳忙答道,“因她什么都不懂,只说自己会做些家乡的面点,便被分派了去厨房,娘娘可是要将她调入别的地方?”

周元笙摆首道,“不必动了,倒是你回头多留心她些,当日是我有些急躁了,须知防人之心不可无。”

彩鸳怔忡片刻,当即点头道,“我明白了,娘娘放心就是。”二人又闲话两句,正说着,只见外间侍女进来回道,“方才东院的芜茵差人过来,说任侧妃今日有些不适,听闻王妃传了医官进来,便想一道瞧瞧,也省得再传一次,请王妃示下,是否此刻带了徐医官过去。”

彩鸳嗤笑一声,翻了翻眼,道,“她到会打听正院上房的动静。”周元笙按下她的话,吩咐道,“去罢,看过再来回我,我也听听侧妃玉体哪里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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