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我听错了吗?”
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最终还是没有在陌生的黑暗房间里上前。他退出去,将房门拉上。
呼喊声渐渐远去。
黑暗里。
林青鸦紧绷的薄肩蓦地一松。她眼睫颤栗着合上,又张开,几颗细小的水珠子沾上睫毛。她吓得虚脱,也终于忍无可忍,勾起脚尖踢了唐亦小腿一下。
还沉溺的某人一顿,终于松开被他折腾得厉害的纤细颈子,他低头埋在她颈旁声音低哑地笑:“这样挠痒似的有什么用,小菩萨,你得用力。”
林青鸦气恼得很,不想跟他说话。瓷白细薄的眼皮都浅浅的一层红,像是要哭了似的,更勾人得厉害。
唐亦看了几秒就笑不出来了,他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别这样看我。”
眼前突然暗下的林青鸦:“?”
“我自制力可没那么好,而这个地方确实不合适。”那人声音沙哑,“所以这次惩罚就算先讨到本金,利息以后再要。”
林青鸦慢吞吞蹙眉:“你已经很过分了。”
“这就算过分了?”唐亦靠下来,眸子幽幽的,笑,“那等我正式跟你讨利息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啊……姐姐?”
“!”
最后一句贴在耳旁。
雪白的小菩萨都被染成红的了。
那天唐亦一直不肯放林青鸦出去,可怜巴巴的金发小帅哥找了一晚上“姐姐”也没能找着。
直到酒会散场,唐亦就穿着那身不知道打哪儿搞来的侍者服,把被他闹得腿软的小菩萨偷偷带出了别墅。
离开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深夜,唐亦叫来的司机把车开得平稳,车里暗着,外而夜空如幕,星子散碎,窗影儿里,小菩萨昏昏欲睡地靠在唐亦怀里。
柔软的长发松散下来,铺了他满怀。
侍者礼服的料子有点硬,硌得林青鸦不舒服,抬手摸了摸,又在半梦半醒里声音低软含糊地问:“为什么要穿这个……”
“还不是为了去找你。”唐亦轻轻梳抚她的长发,“你要是再晚点出来,就能被酒会的服务生偷偷扛走了。”
“嗯……可以直接找我。”
唐亦手指一顿,“你不介意那样么?”
“介意…什么?”
唐亦眼神微动,终于察觉了什么,他低下身去,拨开她脸颊旁的碎发,看了两秒,唐亦低着声好气又好笑地说:“才一口香槟啊小菩萨,你可真是‘海量’。”
“介意,什么?”
醉意微醺的林青鸦有点固执。
见她醉了,唐亦也坦然了。他笑着抱她完全入怀,然后低头去轻轻亲她眉眼:“介意在所有人那里,和我这样一个疯子的名字挂钩到一起,一辈子都抹不消。”
小菩萨被醉意哄得睁不开眼。
但漂亮的五官绷得微微严肃,她轻揉着杏眼纠正他:“不是疯子,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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