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一阵,才慢腾腾反问一句:“你之前不是很享受?”
易愉差点没忍住伸手捏爆他。
被他看穿的感觉太讨嫌了。
另日,易愉在家悠悠地打扫看视频时,门外电铃忽然作响。
盖了40几年的小公寓了,门没猫眼也没电子屏幕,好在分别装有嵌着铁纱的外门与实心内门做为防护。
由于整天穿着瑜珈裤感觉太过闷热,她练完回家后都会换上迷你短裤。她提着扫把上前开门,隔着铁纱网纹见是微瞪着眼的江致煊和一位年轻女生。
女生看上去和他同龄,棕色长卷发,除了鹰钩鼻有点儿显眼外笑靥如花,耳垂上的花瓣坠饰摇曳反射着惹眼的光。
人一开口,声音好似夜雨隔日的晨露滴落在荷花叶上,惟内容却令人摇头:“阿姨你好。”
易愉低头看了下自己,本应落落披着的青丝被一只鲨鱼夹接地气地咬在头顶,手里握了条碍眼的扫帚,除了沁着细汗的白腻肌肤不带破绽,其余部分还真挺符合世人眼里的邻居阿姨。
她抽了抽嘴角,开启外门,扯出营业式的假笑:“江弟弟,有何贵干?”
江致煊的样子有些出神,仿佛猝然被人推了一把,浑身一震后才答话:“啊。我——”却遭那女生打断。
“阿姨你好,我是致煊班上同学,很对不起打扰你打扫。”她一脸抱歉地垂下眼角,接着降轻语调:“我刚才在他家里卫生间发现自己那个来了,但是我忘记带卫生巾了,听致煊说隔壁有住个年轻阿姨,想说能否向你借借看”
阿姨阿姨的,易愉在心里咒骂,干脆把卫生巾甩你脸上好了。但她没付诸实践,只是潇洒地嗯了一声,乓上两扇门就回房里取。
“我是说住了个女的,没说阿姨。”江致煊在胡家茜身后皱起眉心。
胡家茜侧过身子,头向左下一歪,清纯无辜地道:“可你不是说她27左右,还结婚了吗?大我们超过五岁了又是个一宝妈,不叫阿姨叫什么?”
江致煊抬起眼,顿着想了一下。
“姐姐之类的吧。”
单单在家打扫都能穿得骚成那样,不叫姐姐该叫她什么。
易姐姐。他在心里模拟叫了一遍。
操,硬了。
姜家的门又忽然开启,易愉已摘去了鲨鱼夹,乌黑的发落在胸前,半边撂在一只耳朵后方,泛红而浸着汗的凝脂脸上平静无波。
“给,”她递出一个小纸袋,“里头放了叁片,女生在外头要记得多带几片,以防万一。”
心里虽然来气,但想起上回困在厕间的窘境,她最后还是出于母姓而网开一面。
“谢谢。”
先答谢的却是江致煊。
易愉随即讪笑:“你谢什么,又不是你要穿的。”又噙起嘴角挑衅:“你乍不像上次那样?你去帮她买呀?”
“上次?”女生表情上闪过一抹森冷,但瞬即恢复天真好奇的模样。
江致煊薄唇抿了起来,晦暗地瞧她一阵。尔后,轻轻转头看向女生:“啊,那个啊。有次她请我去买,我被她拉进——”
“好了好了,没事,我继续扫地哈。”
她怎可以忘记他从不按规则说话。若不出口阻止,他或许真的会一脸正经地全数道出。
易愉正作势要关门,女生又亮起眼,摇摇手中的纸袋朝她甜笑:“真的非常谢谢阿姨——”话才一半,江致煊便绕过她,站到门口,扳开门缝,一米八叁的人影笼住她,贴近的身板传来一股微辛的人体费洛蒙味儿。
易愉坚持扶着门框,却本能地后退一步,“你又干啥呀你。”
他压低音调,唇部凑近易愉的额,哑哑地说。
“谢谢易姐姐。”——
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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