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愉:[哦]
易愉:[谢了]
一小时后。
江致煊:[你在干嘛?]
易愉:[睡觉]
江致煊:[我在吃鸡蛋]
底下还附了张照片。点开来看,整个图框被白溜溜的鸡蛋占满,且没么拍摄技巧,装蛋的铁碗公折射出辣眼睛的诡异冰蓝。
易愉暗自吐槽,又不知该回什么,便读了就睡了。
殊不知却没浇熄那份莫名的执抝,江致煊从此每晚都传夜宵照片给她。
可见面时却又换上一副清冷寡言的皮。
某次易愉难耐地问:“你每天传不累吗?”
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你看了?”
易愉好气又好笑,嗔道:“你昨晚传的那盆,我还以为是家——家畜的食物。”吓死人了,差点煞不住嘴。
“那是优格。是我吃的。”
“嗯。”
“但我有养狗。你记得的吧?上次那只。”
易愉冷笑,她不只住那狗子对面,还每晚收到那狗头像传来的信息呢。
她应付了句:“记得,挺可爱的。”
冷硬的脸上,眸光一闪即逝。“要来看吗?我的狗。”
“再说吧。”
她不排斥,但没准会不会遇到江太太呢。
“哈!你邀马尾姐去看你们家家霸,结果被她当场打枪?”邵奕翔笑得前仰后合,眼皮抬得极高,手上不停拍着江致煊结实的背。
江致煊懊恼地揉揉浏海,“曹睦仁。我恨你。”
曹睦仁蛮不在乎地哂笑:“哎,你早该知道我们叁人信息是共享的。”但补上一句:“不过你们搭上了啊。恭喜。”
邵奕翔附和道:“对对对,我们阿煊脑子里只有蛋白质和肌肉,再不去交女朋友,俺要担心起咱的屁眼了。”
“别高看自己的菊花了。”
“他有马尾姐了,才不屑你。等着当唯一的处男吧。”曹睦仁往邵奕翔嗤了句,又看回江致煊:“话说,你问她齐教授的事了吗?”
江致煊愣住。他完全忘了这回事。
齐世泽是江致煊大学里的刑法学教授,刚好和他们是同家健身房会员。不过因修课人数者众,齐世泽似乎并没在记学生面目,所以他们才能心不跳气不喘地在他面前训练。
不理会一旁两头猩猩仍在进行的无义对话,江致煊头埋在双臂里,心中定好了下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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