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秋姗姗来迟,妆也没卸,眉尾擦的细闪在灯下波光粼粼,穿着些许浮夸的演出服,外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路小跑推开门。
人瘦了好多,舞台上隔得远还看不大出来,粉底下遮的是一圈黑沉。
毕竟除了唱歌,舞蹈什么的他都是新人,能到今天的水平必须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不会一直有今天的舞台和队友,专门去突出他的歌喉。
这是个极容易被捧高,又极容易被抛弃的“短命”职业。
他的第一个动作安抚了白绩的不安。
“雀儿。”梁逢秋进来给了白绩大大的拥抱,把几个月没见的生疏都抱没了,他拍着白绩的背假哭:“断网一个月真难捱啊,而且今天人巨多,我站后台的时候巨紧张,!”
一下子变回那个抱着吉他在烧烤摊上吹牛的熟悉模样。
“怪不得你舞没跳两下,结束的时候也大喘气。”
白绩缓缓吐出一口气,像平常一样地损了两句,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不等梁逢秋看就塞在他的口袋里。
他故作轻松道,“表现的不错,送你个礼物。”
在梁逢秋要打开盒子时,白绩推阻地塞进他的口袋,送人礼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很腻人。
“送的豪礼啊。”丝绒方盒触感不错,梁逢秋笑着收下,也不假客气,“季北升没跟你们来?”
这话说的齐项有点尴尬,“要跟来,我没让。”毕竟他把这趟旅行定义为约会,总不想带儿出游,“他大姐回来了。”
“哦。”梁逢秋挑眉,伸手拨弄白绩头上的发卡,“这么看,我挺可爱。”
白绩:“……”
他这才想起来脑袋上顶了个什么玩意,怪不得一路上有人盯他看!白绩赶紧取下来塞在梁逢秋手里。
“送你了,你粉丝做的。”
托他们的福,梁逢秋也能恣意地放松了一下,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刷手机5G冲浪,跟白绩他们瞎聊,讲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
齐项给他们空间,去了外面,还贴心的给他们点来烧烤。
梁逢秋在他出门时喊:“再来点酒。”
白绩:“你喝醉了怎么办,明天不训练什么的?”
梁逢秋深深的看了白绩一眼,“我今天得喝一点,不然怕心脏受不了。”
啤酒来得比烧烤快,工作人员直接送进来两罐,梁逢秋拉开环,猛得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看到你那我灯牌喊我名了,十来年就见你这么激动一次,我当时感动得差点跑调,还好我牛批稳住了,本以为这个冲击已经很大了,但是…”
他又喝了一口酒,“我他妈竟然又看到你跟齐项亲嘴儿了!是我的舞台很催/情吗?”
白绩瞳孔地震,他其实也想跟梁逢秋说,但是梁逢秋这么大刺刺说出来,他愣住了,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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