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松开手,白绩猝然往后退两大步,齐项也不追不往前,继续说:“白绩,别害怕,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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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想自己应该差不多疯了,起码那一天晚上他是不清醒的。
要不是教导主任拿着手电筒在小树林里乱照,他说不定能跟齐项手牵手走出小树林。
当“我他妈可别是在早恋”的念头蹦出来,白绩立刻甩开齐项的手跟逃难一样跑了,本来就像去小卖部买点吃的,结果一溜烟跑出校门回家了。
作业没写,一夜乱梦。
翌日,他一副酒后宿醉的模样,支着肘,掌心贴着太阳穴,企图用十分钟的睡眠打开全新的一天,身边骤然多了一个人。
咣当。
一个桌子拼在他的桌边,齐项大马金刀地坐在他身边,书包往桌上一扔。
他笑眯眯地跟白绩打招呼,“早上好,我是你新同桌。”
白绩:?
他茫然地看过去,原本第一组最后的位置空了。
白绩语气不善,“你坐回去。”
齐项摇头,“你坐哪儿我坐哪儿,雀儿,一个月了,你不难受吗?”
“……”
白绩有些泄气了,他晓得这次自己钻地下,齐项也能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只能放任他摧城拔寨。
他睨了齐项一眼,“随便你。”
白绩阖谋,背对着齐项趴在桌上。
他想,随便吧,不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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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重新呆一起,季北升最激动,他觉得全是自己的功劳,他当时劝白绩说得情真意切,硬生生把两个人的矛盾用三言两语化解了。
可见,季北升来找他们玩。
他问齐项:“你决定去申哪所大学啊?我看我能不能考上。”
白绩支着脑袋抬眼瞧他,齐项连忙反问季北升:“我靠清华,你考吗?”
季北升:??
他错愕:“你不出国了?”
齐项矢口否认:“我没说过要出国。”
季北升感受到欺骗,“那我问你请假回去是不是聊出国的事,你点头了啊!”
“我没点头,那是头有点重,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