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白雀儿,我喜欢你。”
齐项的唇落在他侧颈跳动的脉搏上,如耳鬓厮磨般缱绻,又带着规矩的忍耐,只轻轻贴了一下,又绅士地移开。
“我刚刚放下过去,而你是我的未来。我的生日愿望是你,白绩,能请你帮我实现吗?”
万籁俱寂,汽车从路旁驶过,雪变成了水,被车轮碾压过,留下一路灰黑的车辙,后备箱上滑落的雪落在泥水里,出奇地扎眼。
不妙,白绩想,他为什么要跟我告白!
齐项的发梢挠的他很痒,以至于他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垂首的姿态像是等待献祭的羔羊,浑身的热量汇聚在齐项的嘴唇刚刚触碰的地方,然后一路迁移至耳垂,再到双颊,蔓上双眼…
“你也喜欢我。”齐项笃定。
轰然,白绩脑中炸开一朵花。
他恼怒地掰开齐项的手,目闪凶光,防备而狠厉,夺回主动权,把他往外猛地一推,“你他妈有病吧,我不…唔。”
他的拒绝被堵在唇齿之间,齐项鲁莽地撞上来,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似乎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
白绩被磕地牙疼,比羞恼更快到来的是震惊,他第一反应是我绝对不可以张嘴!
然后齐项疑惑地嗯了一声,白绩震惊地睁大双眼,直接宕机。
唇缝间湿滑的触感带来阵阵酥麻电流,齐项在摸索性地诱惑他,仿若在为自己刚才的粗鲁道歉,吻地意外耐心,好像他的双唇是含不化的糖。
齐项:“不准不。”
“艹!”
白绩再次推开齐项,一拳挥在他脸上,后者一个踉跄向后,在白绩出第二拳的时候倾身躲过攻击,直接把白绩扛在肩上,从容地笑道,“讲道理,我这是初吻。”
“……”合着就你是初吻呗?谁不是啊!
“咱俩都是初吻,多巧多合适,天生一对。”齐项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悉心劝导,说出的话却跟强抢民女的土匪一样,“从了我吧,雀儿,你身份证还在我兜里呢。”
逃都逃不掉,明晃晃的威胁。
白绩疯了,倒挂着脸涨地殷红,怒道:“你这他妈是告白?”
“啧,新手上路,业务不熟练,多包容包容。”齐项拍拍他屁股,让他不要挣扎,在蹲下捡起相册,“那你跟我表演个正确的表白方法,你那么聪明,一定是无师自通,你表白我肯定答应,学着以后天天跟你说。”
“……”
白绩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现在想穿越回24小时之前,把蛋糕扔了,彩灯砸了,谁爱过生日谁过,白绩没受过这种委屈,千里送初吻,礼轻情意重的!
尤其是齐项还企图把他扛出小区,满脸喜庆就差给人派发喜帖,中途遇到一个路人问他们怎么回事,齐项说“我男朋友闹脾气。”
甜蜜的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