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行!”季北升也着急,嘟囔,“我走好几遍了。”
齐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到了一个拐角,豁然开朗起来,季北升啪啪啪拍手,随之捧的一声,好像是□□的声音,两排吊灯齐刷刷亮起,暖黄色的,像小火把,光亮一路蔓延至路的尽头。
骤然的亮光让齐项下意识闭上眼睛,这时耳畔响起悠缓的吉他声,调是“祝你生日快乐”,但没唱歌词。
有人喊:“到点了!”
齐项睁眼,只见白绩捧着蛋糕站在巷子口,塑料罩上映照着大大小小的彩色光圈,纷飞的礼花混着雪拂了他满身,齐项下意识往前走两步,靠近他。
“生日快乐,齐项。”
白绩声音像被酒泡过,烈性的,但前调得绵长,哄骗喝的人,让人以为没醉。
而后季北升、梁逢秋才乌泱泱地喊生日快乐。
齐项胸口像塞了个灯球,亮了暖了,还漏电,“白…”
砰砰砰。
楼顶礼花枪炸开,碎纸屑落了白绩满脑袋,白绩缩了缩脖子,自己也被整蒙了。
梁逢秋见状大喊:“瑜姐,早了,两次都撒雀儿头上了!寿星一点没沾到!”
“对不住对不住,中年人作息不规律就容易导致眼花。”楼上的女人回答,没有丝毫愧疚,“小朋友,生日快乐。”
季北升打圆场,出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大概讲自己如何拯救齐项于水火,又带路又瞒住计划,鼠来宝似地讨赏。
而齐项听不见这些声音,他听到自己心跳声剧烈。他跋涉至白绩面前,蛋糕沿阻在他胸口,白绩放大又放大落在他瞳孔里,大到像一颗星球。
他穿的暖和,乳白的派克服干净利落,黑色的毛线帽一直拉到耳尖,耳垂被冻红了,呼吸间白雾一下一下拍在塑料罩上。
白绩赧然,低头装看蛋糕,“天挺冷。”
“还有呢?”齐项轻声。
“你衣服看着挺薄的,是绵的吗?”
齐项不说话,眼看白绩越来越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啧,哑巴啊?”白绩把手一推,臭脸道,“那什么,一起布置的,土了点但心心意到了,没、没什么特别的礼物,给你做了个蛋蛋蛋糕,艹,我舌头都冻僵了。”
“蛋蛋蛋糕啊。”齐项眼睛晚成月牙,“用料够足。”
“你有…”忌惮齐项生日,白绩把脏话扔到了雪里,“拿着。”
他不好意思,硬塞在气象手里,扭头就走,齐项笑呵呵的跟了上去,顺道扭头看了眼二楼。
巷子一侧,刘瑜倚在窗边,怀里抱了一杆礼花,窗沿还卡只燃到一半的烟,她拈起来夹着,笑着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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