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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声,“浴巾你没拿吗?”

齐项惊醒,递去毛巾。

白绩小声,“你怪怪的。”

“......”是我怪吗?

齐项正想着,一扭头又见他毫不避讳的擦身体,抬腿,弯腰,顶出两个弧度饱满的丘峰。

他瞄了两眼,用一种诡异的口吻问,“你,你就这么擦?”怎么不矜持点呢?

白绩动作一顿,“......”

擦也不是停也不是,觉得这场景像他走进男浴室,迎面一个女人给了他一巴掌后大骂耍流氓。

“那你教我?”白绩硬硬地反问。

齐项腼腆,“不好吧。”

白绩:“......”

他心里发毛,把浴巾蜷成球放一边,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准备出去。

齐项跟着他,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便意有所指地乜了眼他宽大的口袋,随意地问,“你这羽绒服兜挺大的,都装什么了?”

白绩终于受不了,他满脸肃杀,凌厉道:“砂锅大的拳头。”

齐项:“......”

他怎么不gay我了!?

*

白绩洗完澡躺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撬开盖的瓶装可乐,丝丝冒白气,瓶底一圈水渍。

“齐项刚送来的。”梁逢秋说,他趴床上在写东西,“他进来时,表情像便秘了一样,请问你怎么他了?”

“什么都没干。”白绩喝了两口发寒,改趴在床上打盹,“他自己奇奇怪怪的。”

“哦?”一个字拖长尾音,显得阴阳怪气的,梁逢秋凑近点,捧着自己的歌词本非常深邃地慨叹,“少男心思猜不得啊。”

“......”白绩无语,却觉得这句话放齐项身上诡异的搭调,越想思绪越发散,索性不想,他瞥了眼梁逢秋手上的东西问,“写歌呢?”

“瞎写了点东西。”梁逢秋扛去几句,把本子飞桌上,枕着手臂说,“苦学了一个多月,效果微渺,老殷劝我走艺考的路。”他侧头问,“老殷你还记得吧?就咱班主任,发际线跟麦当劳商标一样的那个。”

白绩点头表示记得,便问,“那你怎么怎么想的。”

“费钱,但也挺好。”梁逢秋说,“但今天见到季总,我想她要是签了我,好像跟我艺考出来后走的路差不多,左右是个捷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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