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给你开了瓶啤酒呢。”
白绩嗤笑,“那我给你开住院证明。”
从前怎么不见他这么伶牙俐齿,齐项思忖着,视线往下落就会看到信,于是他就无聊地看白绩喝奶,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或许是酒精的原因,齐项觉得白绩白的发光。
浓墨重彩的五官,像一幅画,冬日雪景。
眼睛是骄阳,睫毛是寒鸦,鼻梁是山峦,到嘴唇...那就是茫茫雪原上的一点红花。
花瓣必然是柔嫩的,揉搓的话会满手指都是红艳的汁。
齐项下意识捻起指尖,吞了吞唾液,觉得自己盯着白绩看真像个变态,可是转念想,他凭什么不能看?他不看还有谁能看?林姝吗?
“......”齐项嘟囔了句脏话。
他怎么不能看,林姝今天还上手摸了!
他俩在后台说什么了?白雀儿至于这么念念不忘?
演讲时冲人笑,唱K还要重温情书,写的什么啊?我自己作文写的也挺好,上回林姝作文没选上校报展示,我选上了。
齐项有些刻薄的问:“给你写了部婚姻法?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看?你想什么心思啊?”
“我...”白绩闻言收起信,无辜地说,“我在想答不答应她。”
林姝给他的是一封手写的邀请函,周末她过生日,想要邀请白绩去,18岁的成人礼必然隆重,谢家也受邀参加,周雅雯想要白绩去,多接触同学多社交。
收到这封信前,白绩是无所谓去不去,不过是晚上在哪儿吃的问题。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味了,他要是去,是应林姝的邀还是应林家的邀呢?这么想,不去或许是最好的答复,也省的造成误会又当面二次拒绝的尴尬。
这一切齐项不知道。
他以为白绩想着要不要答应跟林姝谈恋爱,这会儿哪哪儿不是滋味,像打了空气墙,胡乱挥拳后什么也没碰着,只剩下满心满肺的窝火。
齐项纳闷,白绩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脚说“收信是怕人尴尬”,后脚就琢磨在哪儿办婚礼?
正好这个时候,梁逢秋在唱《越过山丘》。
“那个你深爱的小妞,嫁给了隔壁的王某”
多吉利的歌词啊!
“不许答应。”齐项不仅说,还从白绩嘴边抽走吸管,不让他喝。
老齐家有毛病,就是刻在DNA里的独断自私,齐项曾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发现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完全能想象出来现在自己的样子,定然像独断专行的封建大家长。
“为什么?”白绩本来就不准备去,但被人下命令就不一样了,“我要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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