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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白绩当然不知道他在啊什么,捏着钥匙打开主卧,进门后留一条门缝,齐项只能看到他半张脸藏在门后,催他,“我在这儿洗,你去客厅那个,快点,动起来!”

砰的一声,木门在齐项眼前轰然阖上。

齐项摸摸鼻尖,喃喃,“哦,这么个洗法。”

两边一起洗澡,能够节省时间,但同样有些年头的热水器并不是很能支持这一做法,一头热一头就有些凉。

白绩火速洗了个温水澡,潦草地擦擦头上的水,锁门时客厅里还能听见水声,他不准备等齐项,抱着被子,把脸埋到枕头里,趴在床上晾湿发。

齐项热腾腾回房时,白绩已经呈大字型睡着了,可能是缺氧,脑袋由埋着变成侧头,嘴巴嘟成两瓣鸡嘴。

他陡生玩心,半趴在床上,凑近上下拨动白绩的唇,像弹琴一样。

“噗噗”白绩真的累了,没醒只是闭上了嘴,“嗯?”

“你闻闻,我有酒味吗?”齐项把手指放他鼻尖,“我挺香的。”

白绩当然不答他,还嫌吵,眉峰下压。

齐项哑然失笑,轻手轻脚把人翻面,挤到里侧,摆出个端正的睡姿。做完这些,他关灯上床,双手交叠准备入睡。

闭眼半分钟,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思考半秒,长臂一捞,又把白绩按在怀里。

*

屋外大亮,楼下不知道哪家买了只鸡,七点打了一次鸣,九点又打,声音响亮。

梁逢秋焦躁地捶沙发,身体蜷曲了一晚此时僵硬万分,他小臂搭在眼睛上,打着哈欠伸腿。

蓦然,赤着的脚尖踹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愣住,不知所谓地又戳了戳,只听一声转醒的呓语,而后他的腹部被落下的腿重重一锤。

梁逢秋顿觉自己五脏六腑错位。

“嘶!”

“谁他妈碰我脸!谁…”那声音停顿了两秒,更炸毛了,“梁逢秋!你拿臭脚丫子踩我的脸!?”

梁逢秋倒抽一口冷气,直不起身,错过了最佳回骂时间。

此时他们才看清彼此的姿势,一头一尾,麻花般拧在一起,心里霎时互相嫌恶。

季北升推他,“你走开!”

“腰断了走不开。”梁逢秋边揉肚子边侧翻,“季北升你少林寺出生的,别人伸懒腰你打拳?”

“碰瓷,你一点事没有。”季北升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捂着鼻子嫌酒气臭,“这哪儿啊?”

梁逢秋道:“地狱,老子被你踹死了,顺道把你拉下来的。”

两个人互怼几句后,才艰难起身,寻找遗失的齐项。

季北升叽叽喳喳,“我哥呢?他睡哪儿?和白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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