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的身体早于思维做出了反应,他一脚踹开被反锁的教室门,那松松垮垮插着的插销被踹成了个直角,崩开了锁扣。
白绩如煞神般出现在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再次高涨,力已衣衫不整、泪眼婆娑地被应明友压在身下,门被破开的那一霎那,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她的眼神充满害怕,还有羞赧与无力,她看白绩如同看一个救世主,这一脚撑住了她刚才正经历一场崩塌的世界。
“你他妈,畜生!”
白绩一步上前,拽着尚在愣怔的应明友的衣领,把他扔到地上,都不等他辩解,一拳已经打在他的脸上,眼睛被白绩一拳打碎,镜片与钢丝划破白绩的拳头与应明友的皮肤,瞬间鲜血溅出,撒在白绩的脸颊。
血液点燃了白绩内心的暴戾因子,加上仇恨的刺激,他根本停不下手脚,
哭声中,他对着应明友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白绩又顺手抓起讲台上遗留的大直角尺,扑哧一声扎在了蜷缩在地的应明友的肩膀上,鲜血因为应明友蛆虫一般的扭动而粘得到处都是。
“啊!!!”李易被吓坏了,她比被应明友抱住时更害怕,她尖叫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停地摇头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啊啊啊!”
这一跪才把白绩从自己营造的梦魇中拽回,他抹去脸上的血液,从兜里拿出手机,轻声说:“报警吧。”
“不不不能!”李易匍匐地爬到白绩脚边,她佝偻着身体,痛苦地重复道:“他还没碰我,我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爸妈会打死我的,我我…白绩求求你了,救救我!”
白绩脑袋嗡嗡作响,他懵了两秒,如果没有“猥亵”这个理由,他的所作所为就会是“恶意伤人”。
李易,他并不熟悉,只知道是个胆小谨微的,她在班级也不爱说话,成绩中等,因为有点土气和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加上怯懦常会被一些小太妹指使做事。
她很可怜,白绩曾帮过她,他以为那是唯一一次,没有到…
白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口腔中呼进了血腥味,他指着门说:“你走吧。”
“把衣服整理好,别碰到地上的血,今天的事就烂在这儿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在应明友痛苦的呻吟中,白绩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都带有灼人的温度,李易的灵魂承受不住这种灼热,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把所有想法摈出大脑,咬着牙跑了出去。
--